碰了碰那个小骨块,阴森森笑道:“朕要让它时时刻刻都看着你,你要是不听话,朕就——嘶。”
王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拖近,眯起眼睛问:“就怎么样?”
梁烨舔了舔嘴唇,咧嘴笑道:“就让它吃了你。”
“神经病。”王滇有时候实在理解不了他脑子里都在琢磨些什么东西,“你都炼化了吃个屁。”
梁烨黏黏糊糊地凑上来想要亲他,被王滇抵住下巴推开,“少撩拨我。”
两个人每次谈正事总能莫名其妙擦出火来,王滇丝毫不怀疑就算马上天塌了了,梁烨也能兴高采烈地拽着他先厮混一番再死。
十分具有昏君的潜质。
可悲的是他对梁烨同样也没有自制力。
梁烨不过是委屈又不甘地看着他,还在掐住梁烨脖子的手就变了味道,两个人挨得极近,呼气声都近到清晰可闻,王滇半垂着眼睛,目光滑过他的鼻梁,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亲过许多次,温热,柔软,覆在他皮肤上时却又滚烫热烈。
梁烨的手摸到了他的下颌处,揭开了那层假面,看着王滇真正的眉眼显露,因为他过重的力道,脸上的皮肤泛起了细微的红。
两个人同样坦荡又不加掩饰地盯着对方,鼻尖因为马车的晃动时而擦过时而远离,王滇喉结微动,偏头吻住了梁烨,犬齿不轻不重地碾过唇角,又稍稍离开了一些,满意地感受到梁烨陡然加重的呼吸。
“谁撩拨谁?”梁烨顺着他的力道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垂着眼睛,手掌在他腰间狠狠摸了一把。
“你撩拨我……”王滇轻声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嘴角,声音干净清冽,说出来的话却粗俗得很,“我他妈总有一天得跟你死在床上。”
梁烨受不了他这种挑|逗又细致的亲法,手指用力地插|进了他的头发里,将人按向自己狠狠吻住,大有直接将人吞了的架势,身上的外袍被王滇扯开,王滇一寸一寸摸着他后背上的伤口,微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肌肉。
“要亲一遍吗?”王滇喘气的功夫,仿佛在很认真地问他,指腹戏谑地点在他的伤口上,“给你亲好。”
梁烨的喉结重重滚了一下,亲得他愈发凶狠。
正在兴头上,马车骤然一停。
王滇的后脑勺被他伸手护住,嘴唇却没能幸免于难,腥甜的血瞬间就溢到了舌根。
梁烨低头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卷走了他嘴里的血,才伸手将凌乱的外袍从腰间扯上来,沉声道:“怎么了?”
赶车的暗卫视死如归地出声,“主子,我们好像遇到了山匪。”
该死的山匪!就非得!挑这种时候!劫道!
梁烨不爽,王滇更不爽,撩起帘子冷眼望了过去。
“主子!”暗卫看见他的阴森的脸,还以为是梁烨,赶忙跪下请罪。
王滇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戴面具,猛地甩下帘子回身要找面具,却发现梁烨这厮已经把他的面具乐滋滋地戴上了。
“这上面的胶终归伤人,脸都泛红了,我替你戴几天。”梁烨顺势将两人的外袍一换,顿时皱巴巴的外袍就到了王滇身上。
“……”王滇抽了抽嘴角,“你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我也试试做宠臣的滋味。”梁烨狎昵地亲了亲他的耳朵,“陛下。”
虽然王滇隐约猜到了他什么心思,却还是无法否认自己十分受用,从前梁烨能任由他顶替身份,是因为蛊虫在随时都能掌控他,但现在没有蛊虫,却仍然将主动权交到他手中,不过是想借此表明态度让他安心。
你还想让朕怎么信任你呢?
以退为进的招数用得炉火纯青。
王滇笑了笑,“你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