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漱个口的功夫,手就再次失去了控制权。
“这次该我了。”王滇慢悠悠地提醒他。
梁烨不虞地眯起了眼睛,目光飞快地同他交错而过,试图营造自己没有听见的假象,使劲按住了他的手腕往下。
“子煜,真不想吗?”王滇任他没轻没重地咬自己的脖子,温声道:“你分明也喜欢得很。”
王滇不喜欢梁烨连床上这种事情都算计,当成安抚或者笼络他的手段,他也不想每次都绞尽脑汁让他屈服在自己身下,他更喜欢梁烨心甘情愿的样子。
比如说现在。
大概是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也可能连挣扎都没有,梁烨咬紧了牙根瞪着他,好像要杀了他,杀意让眼尾都泛着浅淡的绯色,因为他的动作拧起了眉,半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喘息都带着克制。
身为皇帝总是会有些莫名其妙且迂腐的自尊心,那些暗卫总藏在王滇看不见的地方,但梁烨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都藏在哪里?”王滇一本正经地问他。
梁烨牙根都快咬破了,眯起眼睛不爽地开口,“王滇,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王滇细细地咀嚼着这个词,“这样得寸……还是这样进尺……嗯?”
原本垂在床边的手骤然抓紧。
“子煜想得几寸?”王滇慢条斯理地问他,“又想让我进几尺?”
哪怕再正常的话放到王滇嘴里也能变个味道,梁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盯着王滇略带失控的模样,“朕……自然是全都——”
话音未落,他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一把捂住了王滇的口鼻。
脚步声虽然隔了很远,但很快就到了门前,外面传来了李木的压低的声音:“主子,您安歇了吗?”
“何事?”梁烨压下了不稳的呼吸,嗓子微微沉哑。
“禀主子,找到了百里承安和小太子的踪迹,方才接连收到了两封传信,但两封信间隔了八天,属下猜测……”
外面李木的声音还在分析这两封传信为何同时到的原因。
梁烨一边听着一边皱起眉,还没来得及回话,王滇忽然冲他露出了个饶有趣味的笑,他警告的目光尚未被接收,下一瞬险些闷哼出声。
修长的手指死死扣在王滇的手臂上,梁烨仰起的脖颈线条流畅又漂亮,捂着王滇口鼻的手掌有瞬间的脱力,王滇便隔着手掌微微下压,吻在了他的掌心。
嘴唇触碰自己手背的感觉怪异又陌生,梁烨对着王滇那双含笑的眸子,极致的愉悦感和刺激感交织在一处,让他的神情有瞬间的恍惚。
“主子?”李木的问题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忍不住问了一声。
梁烨猛地翻身将王滇压在了身下,面色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有瞬间的扭曲,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脸上,沉声道:“朕知道了,就按你说得办,今夜务必派人找到太子。”
“是!”李木应声,“属下这就去办!”
脚步声渐远,梁烨才松开了捂着王滇的手,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压低声音怒斥,“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滇笑得矜持又谦虚,“陛下,当初在行宫的假山里,你想的应当是这个……”
突然被翻旧账,梁烨愣了一下,不爽道:“朕应当吃解药。”
“不是正在——”王滇的嘴被腰带给堵了个结实。
梁烨将那搭扣正好缠在了他的脖子上,恶狠狠道:“早晚割了你的舌头。”
…………
丹阳王的舌头能不能割李木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脑袋大概率是要被割掉的。
“头儿,你真厉害。”一个小暗卫低声道:“昨晚竟然闯到了门口。”
“什么?”李木看那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