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们快瞪出血来的闻鹤深。
然后梁烨理直气壮,无所顾忌地抱着他耍流氓。
虽然暴雨瓢泼大部分都听不见梁烨在说什么,但总有耳朵好的能听见,尤其是对上肖春和略带古怪的神色,王滇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狗嘴吧。”
大雨倾轧,碎雪园里落红满地。
岳景明肖春和以及拖着重伤赶来的项梦开始着手处理笼子里的闻鹤深,卞沧跪在地上,痴痴地笑着看向关着闻鹤深的那道玄铁笼子,门口的百官惊疑不定地看着相拥在一处的两个帝王,有人甚至怀疑自己眼花而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充恒和长盈带着还幸存的暗卫将叛臣团团包围,绣着梁字的黑旗插|满皇宫的各个角落,即便大部分炸药都已经被及时地排查出来,损毁的宫殿房屋不计其数。
信号直冲长空,在厚重地雨幕下轰然炸开。
小院里,杨无咎扶着颤巍巍的杨满看向了天空。
十载山上,梁寰趴在百里承安怀中睡得正香,龙骧激动地进来推开了窗户,示意他们看向天空的信号。
大都的百姓们心惊胆战地露出头来,看向那明亮地一点璀璨。
焦炎长臂一挥,无数待命的士兵冲入了世家,温热的血洒进了冰凉的泥水,大都以西,吕恕望着代表着胜利的信号,高声喝道:“叛臣伏诛!吾皇万岁!”
“叛臣伏诛!吾皇万岁!”
“叛臣伏诛!吾皇万岁!”
“叛臣伏诛!吾皇万岁!”
排山倒海的高喝声响彻云霄,暴雨渐歇。
喧闹嘈杂的人群中,王滇顾不上周围各种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伸手捋了把梁烨额前的湿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解药在这人身上,还得劳烦十六兄。”
崔琦推着轮椅停在了他们面前,目光在他们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逡巡,微微蹙眉,“双生子?”
“……”王滇推开梁烨一个劲想往他颈窝里搁的脑袋,干笑了两声,“十六兄,此事解释起来颇有些复杂。”
“难怪喊得这么顺口。”崔琦看向王滇,“你比陛下脾气好多了。”
梁烨阴恻恻地抬起头来冲崔琦龇了龇牙,“你看看你招惹得都是些什么人,你要不是姓梁,管你去——唔。”
王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十六兄见谅,他伤口疼,逮着谁就冲谁发脾气。”
梁烨张嘴就咬住了王滇的手掌。
“……知道了。”崔琦神色冷淡道:“需要我帮忙吗?”
“十六兄愿意帮忙自然是最好的。”王滇隐隐松了口气,“陛下身上中的毒名为枫霜落,听岳师父说,应该就是此人配出来的毒药,不过……十六兄可方便?”
“不过是个妖言惑众的妖道,说得全是莫须有的胡话。”崔琦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陛下,官制改革已经完成地差不多了,是时候考虑一下禁道的问题了。”
梁烨看向岳景明跟肖春和,转头又要冲崔琦龇牙,王滇一把将人薅住,神色严肃道:“陛下说他会好好考虑的。”
崔琦一脸冷淡地推着轮椅去了笼子那边,梁烨哆嗦着满是血的胳膊扯开了王滇的手,眯起眼睛道:“谁准你擅自决定的?”
“只是说考虑而已。”王滇安抚地摸了摸他满是血的手,“虽说师父他们立了大功,但也不能嘉奖无度。”
“朕有数。”梁烨低头舔了舔他掌心上的血痕,轻哼道:“力道还不小。”
“吓死我了。”王滇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先把你把身上的伤好好处理一下,武功再好也没你这个打法,下次再敢这样我就——”
梁烨佯装转头,众目睽睽之下嘴唇飞快地擦过了他的唇角,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