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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zumi (泉)] , 简单的一个日文汉字,三个再普通不过的音节。
我的大脑却当场宕机。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时空仿佛穿梭回替武侦太宰先生挡枪的那一瞬间。
青年无措地用手捂着我汨汨流着鲜血的胸口, 薄唇颤抖着像是在说些什么,鸢色的瞳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神色。
我用着涣散的目光, 去辨认他的口型。
太宰先生在对我说些什么呢?
可惜的是,我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了。
身体传来一阵剧痛,鲜血从我的喉咙间涌出来, 我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贴了下。
视线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瞬间, 我回光返照了几秒,恍惚之间听见青年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
“明明我……还没对小秋元说过殉情邀请呢……”
“真想让你听听啊。”
“ Izumi (泉)。”
那是武侦的太宰先生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
当时的我也以为, 是最后一次了。
现如今, 时空错位, 我胸膛的心脏鲜活地跳动着,我再一次听见了太宰先生叫我“泉”。
说实话, 我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此时此刻, 黑发鸢眸的少年浑身湿漉漉的, 脑袋上耷拉着一条白色的小毛巾。
他就这么微仰着脑袋, 整个人可怜兮兮地看向我。
我忍住眼眶的热意, 蹲下身来,和他平视:“太宰先生, 再叫我一次,我的名字。”
“只喊名字。”
——我知道他们一样又不一样, 私自把他们完全等同, 是件很过分的事情。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太宰先生的唇线有一瞬间的绷直,鸢色的眼眸中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而这种神情宛若昙花一现的错觉,少年眼眸弯弯,甜蜜地叫了我一声“泉”。
我将他的每一个神情收入眼中。
——所以请允许我记住,每一个时空的太宰先生,是怎么叫我的。
我弯下眼角,朝他笑了笑,伸出手帮他用毛巾擦头发。
“嗯,我在。”
帮太宰先生擦头发这件事,我过去干过无数次了。因此最开始的举动,是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
所以,我没察觉到他微晃的眼神。
少年的发质很好,又细又软,挼上去的手感就像是在挼猫咪。
只不过,在我还没擦几下时,太宰先生意味不明地感叹了句:“你还真是熟练啊。”
我茫然地看向他:“?”
尽管对方语气很平淡,但我总感觉太宰先生在生气。
我:“?”
为什么?
我慢吞吞地想了想,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大概明白了原因。
“抱歉,太宰先生,我忘了你之前说不能靠太近。”
我怏怏地放下手,为自己冒犯到他道歉。
“我只是看到你头发太湿了……那个,我、我觉得,太宰先生等会最好还是回家换个衣服比较好。”
“湿衣服黏在身上的话,会容易着凉。”
太宰先生沉默地盯着我,而我用尽了这辈子最歉意的眼神看向他。
“……”
几秒后,太宰先生突然直接将脑袋上的毛巾扯下来,塞在我的手中。
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我:“QAQ?”
qwq是我的眼神不够诚恳吗!?
我!怎!么!感!觉!他!更!生!气!了!
我在原地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我直接抄起地上他留下的玫瑰和热饮。
“太宰先生,等一下,你去哪儿?”
我用比体育测试800m还要快的速度,拦在了他的面前。
他怎么说走就走,难道是要去奔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