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男孩掏出的这把精铁匕首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
正当禅院鹤衣准备强制打断这场比试时,却见禅院光子不顾受制的伤口,神色凶戾地将手中的断刀调转方向捅穿了男孩的脖颈,鲜血一下子就飚了出来。
“嗬嗬...”
男孩松开了匕首,满脸惊恐地捂着脖颈,发出破烂风箱一般的声音踉跄着往后退去,然后倒了下去。
周围因为这一幕安静了一瞬。
“你敢!”
人群中,一名原本还在因为男孩那一击暗自得意的中年男人当即怒不可遏地朝禅院光子出手。
可他还没能够接近禅院光子,就被突然出现的一抹黑影扑倒了。黑玉犬锋利的爪子踩在中年男人的背上和脸颊上,白玉犬则是呲着牙站在了禅院光子的身边,警告所有想要上前的人。
愤怒激动的人群因两只式神冷静下来。
禅院鹤衣看了眼还躺在地上抽搐的男孩,皱眉说:“还不赶快做急救措施?!”
学堂老师和几个人立马上前去看男孩的伤势。
...
“只是比试她就敢下如此毒手!一定要按族规处置!”被黑玉犬按着的中年男人挣扎着喊道。
喘着粗气的禅院光子抿着唇,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因为最后那可以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来形容的一击,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袖,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族规?”站在屋檐下的禅院鹤衣扫了一眼下面的人,一边踏出阶梯往外走,一边语气冷淡地说,“在比试时擅自使用开锋的武器,如果没死的话,就先按族规处置他吧。”
禅院家虽然不把非术师当人看,但族内相残是大忌。大庭广众之下用精铁匕首偷袭比试的族人,已经踩到了红线。
挣扎着的中年男人一顿:“等等!鹤衣大人!丸太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不是故意的。”
禅院鹤衣无视了中年男人,走到禅院光子身边:“从今天起,禅院光子以后的待遇就按族里的术师算。”
周围安静的人群因为禅院鹤衣的话起了一些骚乱,禅院鹤衣在许多人脸上看到了不服气的神色,原本打算来看她热闹的长老更是不赞同地皱眉,马上就要开口说教。
呵。
心中冷笑一声后,磅礴的咒力从禅院鹤衣的身上逸散开来。
森冷无情的咒力骤然压下,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训练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咒力输出的中心,黑发少女那双冰冷翠绿的眼睛缓缓扫视过面前的所有人。被视线扫过的人,无一例外的连呼吸都滞住了,背脊沁出冷汗,更有甚者还产生了一种直面死亡的错觉。
“有意见的话可以现在就说出来。”禅院鹤衣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名之前想要说话的长老身上,唇角微微上挑,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的缓声说,“我听着。”
被禅院鹤衣重点对待的长老要抵抗那股咒力就已经够呛了,更别提开口说话。不过他现在就算能开口说话,也不敢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了。
还不到十二岁的孩子能够释放出这么庞大的咒力,她是注定要成为禅院家的天的。
四周鸦雀无声,绝大多数人都因为威慑而惊惧到发不出声音来,但禅院直哉却在战栗中愈发的亢奋,他看向鹤衣的眼神中满是痴迷和崇拜——
这就是会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这就是,禅院鹤衣。
禅院鹤衣好整以暇地等了一会儿,然后语气轻快地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麻烦你们好好执行下去了。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被我听到了——”鹤衣的声音顿了顿之后,状似困扰地说,“会很苦恼欸,毕竟你们都太脆弱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