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吧,以鹤衣和悟君的关系来说,再怎么他都不会伤害自己的。
安抚了自己的禅院直哉有些嫌弃地把碗放到围栏上,手中的叉子也随意丢进碗里,然后打算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擦手。
但就是这时,禅院直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悟君不会是和鹤衣吵架了,所以才怒气冲冲来的禅院家吧?!
那他刚刚又把鹤衣带走了...
!!!
脑补了一出大戏的禅院直哉顾不得擦手的事情,急急忙忙地去找自己的父亲了。
禅院直毘人仔细询问完细节后,看着一脸着急又担忧的儿子,有些嫌弃地咂了下嘴:“就算他们真的打起来的话,谁都拦不住,也没资格去拦。”
“那就这么不管吗?这里是禅院家,悟君他——”
禅院直毘人径直打断儿子的话:“回去睡你的觉。”
禅院直哉:???!!!
“父亲?!”
“你从小就喜欢跟在鹤衣屁股后面,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这件事跟你想的不一样,也跟你没关系,少操心。”
禅院直毘人看着面前的儿子简直纳了闷了,六眼那个小子在这么特殊的时间出现在禅院家,又是被人打断什么话后才生气的,这都看不出来原因吗?亏你还在东京高专读了一年书。
他生了个什么儿子啊,还好禅院下一代的家主不是这么个憨货。
被莫名其妙训了一顿的禅院直哉只好委屈巴巴地离开父亲的院子,跟我想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禅院直哉走后,禅院直毘人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回想着直哉刚刚说的事情,心情复杂地啧了一下舌——
还真发展到这一步了啊?仇人变姻亲?不要吧...
随后,禅院直毘人又一想,是六眼过来的禅院,好像已经是坏结果里面最好的结果了。
五条家知道自家的神子在大晦日的子夜从家里跑来禅院了吗?知道的话,大概会气死吧?
想到五条家主脸上可能出现的崩坏神情,禅院直毘人高兴地笑了一下,然后哼着小曲去摸自己的酒葫芦。
反正都管不了,随他们闹吧,怎么着吃亏的都不是禅院家。
***
禅院鹤衣感觉到自己的眼一花,就出现在了一处寒冷的高空中。随后耳边又风驰电掣般地响了一下,她站在了一个八角亭上。
从现在的这个高度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部分灯火煌煌的禅院本宅,更远一些的璀璨亮光就是霓虹繁华的城市了。
禅院鹤衣收回远眺的目光,仰头去看身边的少年。
“我喜欢你,鹤衣。”五条悟觉得与其等禅院鹤衣自己想明白,还不如自己告诉她什么是喜欢,“不仅仅是朋友是幼驯染,也是恋人那样的喜欢。”
禅院鹤衣安静地看着五条悟,过了一会儿,她才在少年认真专注的眼神中有些茫然地问:“有什么不一样吗?幼驯染和...恋人。”
“当然有啊,幼驯染不会想亲你,但是恋人会。”目光紧紧盯着禅院鹤衣的五条悟,声音有些发紧地说,“刚刚的事情,讨厌吗?”
禅院鹤衣没有犹豫地摇头,虽然当时因为太震惊脑子都空白了,但肯定是不讨厌的。
五条悟提着心在缓缓落地,以他和鹤衣的关系,这种事情都不讨厌的话,要成为恋人就没什么问题。就算她一时还没弄清什么是喜欢也没关系,先把人抓住,然后再慢慢告诉她,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那你想亲亲我吗?”五条悟有些期待地问。
听到五条悟的话,禅院鹤衣再次把目光落到他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浅,水润又有光泽,看起来很柔软的模样,让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