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进来的光线好像有些亮得不正常。
理穗没有来叫睡过头的自己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禅院鹤衣打着哈欠坐起来,然后伸手去拿放在床边的家居服。
就在禅院鹤衣穿好衣服准备下床时,外面的起居室传来一声咔哒的轻响——是门被打开的声响,然后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因为二楼只住了禅院鹤衣一个人,所以她的起居室和卧室之间是没有门,只用了两层门帘隔开,一层厚重不透光,另一层则是半透明的纱织布料。
眼下室内只拉了那一层纱帘,禅院鹤衣一扭头就和已经走到了帘子后面的禅院理穗对上视线,对方朝她笑了一下:“早上好,鹤衣大人。我还以为您没醒呢。”
禅院鹤衣听到禅院理穗的话有些疑惑,她把脚伸进床下的毛绒拖鞋里:“早上好。现在几点了?”
“刚过七点。”说完时间后,禅院理穗顿了一下,“您还是感冒了吗?声音好像有点闷。”
“嗯,不过还好,就是鼻子有点堵。”禅院鹤衣一边回答着,一边分神地想,虽然比往年的时间晚了一点,但还在早起的时间范围内,那外面怎么这么亮?
忽然,从床上下来的禅院鹤衣想到了什么,脚下步子一转,去了窗户边。
窗户外面的世界下着鹅毛大雪,银白一片。
晚上睡觉前还是色彩缤纷的庭院现在已经全都被积雪覆盖,只能在一些间隙里看到些许其他的颜色。
站在窗前的禅院鹤衣有些惊喜地睁大眼睛:“下雪了欸。”
“是。”禅院理穗见她似乎一会儿还不打算出来,于是掀开帘子进去,“雪还挺大的,估计一时半会的停不了。”
禅院鹤衣吸吸鼻子,然后理直气壮地决定道:“那我今天不去直毘人那里当吉祥物了,病患怎么能在下雪天出门呢。”
听到禅院鹤衣孩子气的话,禅院理穗失笑:“我知道了,那您现在吃早餐吗?”
“嗯。我想吃玉子烧还有汤豆腐!”
***
禅院鹤衣洗漱好出来时,禅院理穗正指挥几名女侍把禅院鹤衣要的早餐放到被炉的桌上。
穿着毛茸茸家居服的禅院鹤衣在暖烘烘的被炉里坐好,禅院理穗一边给伸手给她打燃砂锅下的便携瓦斯炉,一边说:“已经告诉家主您生病不过去的事情了,家主让我转告您好好休息。”
禅院鹤衣点头。
吃了几口玉子烧和小菜垫过肚子后,原本盯着那散发出热气的砂锅的禅院鹤衣,忽然抬眸看向旁边安静坐着的禅院理穗。
“理穗。”
“嗯?”
禅院鹤衣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戳了一下碗里的米饭:“幼驯染和恋人...有什么不一样吗?除了想接吻之外?”
听到禅院鹤衣的问题,禅院理穗怔愣了一瞬,然后思索地说:“您是想问悟大人吗?”
“嗯。”禅院鹤衣点头,“昨天、不对,今天凌晨的时候悟跟我告白了。我是喜欢他的,和对其他的朋友不一样的喜欢。”
说着,禅院鹤衣的语气逐渐疑惑起来:“可是,悟本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啊。”
他们认识十年之久,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有对方的参与。不仅仅是幼驯染更加是惺惺相惜的对手,这种关系,是无论之后交到再好的朋友也比不了的。
禅院理穗听完禅院鹤衣的话后,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您是不是觉得...悟大人跟您表白之后,您对他的喜欢也像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是吗?”
禅院鹤衣点头:“可悟有些不一样了。他变得比之前体贴了许多,会关心人。我不觉得以前的他有什么不好,作为被照顾的对象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