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想着事情的禅院鹤衣在舒服的怀抱中又慢慢睡过去,等她彻底清醒时,身后的人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里传出隐隐的水声。
里面正在洗澡的人有六眼,即使隔着墙也能看到她的动静,于是,欢快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扉里传出来。
“鹤衣你是猪吗?”
禅院鹤衣:......
禅院鹤衣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进去揍人,但是却忘了自己的衣服在几个小时前被里面那个洗澡的家伙脱掉了。暖洋洋的身体被房间里的低气温一激,她顿时放弃之前的想法,重新裹好被子躺回床上,扭头去找自己的睡衣。
“你是想挨揍吗?还有,我衣服丢哪里去了?!”
“反正肯定在房间里啊。”
没在床上和床边找到睡衣,禅院鹤衣一边无语地朝浴室那边喊,一边下意识抬头去看床头柜:“床这么大,为什么每次都要丢到那么——”
好了,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家居服也已经不翼而飞,再抬起脑袋在房间里扫一圈,毛茸茸的家居服正可怜巴巴地堆在墙边的沙发上。
因为五条悟那已经突破1米9大关的身高,宿舍里的床是特别定制。这张床摆进卧室后,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竟然有些显得逼仄了,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随便围了围浴巾的五条悟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了。
“丢到床上会很碍事欸。”
“碍你什么事了?”
“要是不小心弄得皱巴巴的,搞不好还会被说。”
禅院鹤衣:???
“找事是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了?”
用力擦了两下头发的五条悟在床边坐下来,浅色的毛巾盖在湿润的脑袋上,看起来莫名很像一只垂耳兔。
蓝眼睛的‘垂耳兔’伸手把床上的禅院鹤衣连人带被子一块抱起来圈在怀里,笑容愉快地亲亲她:“这叫未雨绸缪?”
禅院鹤衣在五条悟过来亲自己的时候,突然张口咬了他一下:“你就是故意的。”
夏天丢衣服肯定没关系,可其他三个季节,特别是温度低的冬季和春季,找不到衣服的禅院鹤衣是绝对不会从床上爬起来的。她的影子里虽然常年备着衣物,但是特意拿影子里的衣服出来穿,又好像显得太没必要了。
“怎么是故意啊,这应该叫贴心吧?”被咬了一口的五条悟毫不介意,蓝色的眼睛里溢满笑意,高高兴兴地说,“脱来脱去的多麻烦啊。”
清亮活泼的尾音上扬,禅院鹤衣甚至还听出一些求夸奖的意思在里面。
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的禅院鹤衣问:“怎么这么赶的回来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去都去了,肯定会在当地搜罗一些点心甜品什么的,然后挑一些喜欢的当做伴手礼带回来。
“那不都是因为我老婆思念我的心情,我隔着海峡都收到了啊。”五条悟抵着禅院鹤衣的额头,唇角翘起,“提着刀把那些老橘子都教训了个遍,跟我出差的辅助监督看到消息时人都在抖欸。好可怕啊鹤衣~”
禅院鹤衣上门的事情压根就没藏着掖着,而且因为去的地方多,难免会碰到一些刚巧来汇报工作的辅助监督,那些高层想把这些丢人的消息按下去都做不到。
于是,整个咒术界人尽皆知。可能还包括看戏吃瓜的异能特务科。
“他们就是欠收拾。”还带着湿意的白发冰冰凉凉的,禅院鹤衣在五条悟的唇上亲了一下后,嫌弃地往后退开,从被子里拿出手抹了把自己的额头,“去吹头发。”
五条悟哼哼唧唧地站起身返回浴室里吹头发。
背对她的青年一边走一边抬臂擦头发时,背部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