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至阳和颜蕙晚私底下来往，花雾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每天理直气壮地指挥叶至阳做事。
她要是不在，颜蕙晚就会上门来，把叶母哄得那叫一个开心。
花雾时不时能听见叶母说什么：“天天跟个大小姐似的，你看看人家小晚，勤快懂事。”
花雾心情好都懒得搭话，心情不好就阴阳回去：“她那么好，你把她叫回来给你做媳妇啊。”
叶母拿着锅铲，隔着门指花雾：“你真以为我儿子不敢跟你离婚？”
“我提离婚的时候，你儿子敢应吗？”花雾跟个监工似的，倚着厨房门喝水，还不忘提醒叶母：“菜糊了。”
叶至阳要是在她前面几次提离婚的时候应下来，那她还敬他是一条汉子。
叶母又气，又不得转身去看锅里的菜。
这场面着实是滑稽。
……
……
花雾时不时离开几天，但叶至阳一直很小心，从没和颜蕙晚在家里做过什么。
这个法子行不通，花雾就只好想别的办法。
叶至阳说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大多数都和颜蕙晚在一起，过夜也多是在颜蕙晚住处。
有心找他们俩的证据，也不难。
等她手里的证据收集够多，花雾打扮一番，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敲开颜蕙晚的门。
开门的是颜蕙晚，看见外面的人，她明显愣了下：“嫂……嫂子？”
颜蕙晚连忙掩了下衣服，“嫂子，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不请我进去？”
“这……”
花雾找上门来，跟颜蕙晚预料的情况都不一样，她没有任何准备，哪里敢让花雾进去。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叶至阳不是说她完全没发现的吗？
花雾却直接推开她，往里面走。
颜蕙晚：“嫂子……嫂子。”
叶至阳在洗澡，没听清颜蕙晚在喊什么，他打开浴室门，“小晚，怎么了……”
花雾和叶至阳的视线在空中碰上。
叶至阳猛地将门关上。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叶至阳慌了神。
他听见花雾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叶至阳，你的加班是加在同事床上的啊。”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花雾等了一分钟，见叶至阳还没出来，冷笑一声：“别躲在里面，你把人家颜小姐晾在外面，算什么男人。”
里面总算有动静，好一会儿浴室门被打开。
“小予……我……”
花雾坐在沙发上，坐姿随意，丝毫不见撞破丈夫偷情的愤怒和怨恨，只有玩味和戏谑。
“坐啊，站着干什么？”
她那主人般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她家。
叶至阳：“……”
颜蕙晚吸口气：“嫂子，既然你撞破了，那我和至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和至阳根本不幸福，你对他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花雾瞥她一眼：“让你说话了吗？”
叶至阳将颜蕙晚拉到一边，“小予，我们回去说。”
“为什么回去说，这不是我们三个人的事吗？”
“小予……”
叶至阳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叶至阳嗫喏下，想要先离开这里：“小予，我们回去说。”
花雾：“有什么就在这里说清楚。”
“叶哥，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犹豫什么？”颜蕙晚挽住叶至阳的胳膊。
叶至阳下意识想抽出来，但颜蕙晚抱得格外紧。
两人站在一起，仿佛见家长似的。
花雾如此平静，甚至是看戏的表情，似乎刺痛了叶至阳。
他满脸的痛苦与不解：“夏予，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花雾笑问：“我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