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着驶进纪委大门,云生来在楼上看见,哑着嗓子问:“谁叫的救护车?赶紧下去一个人,就说嫌疑人企图自残,现已制住,问题不大,无需送医,让救护车回去。”
有人立即下楼去,其余人围住云生来,劝他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才好放心。云生来摆摆手,回了自己办公室。
秘书倒上茶,云生来让他退下,关上房门。云生来坐在沙发上,慢慢喝了一阵茶,心里才逐渐稳定下来。他不是搞纪检或刑侦出身,到纪委当了领导,原本也无须亲自审案,讯问嫌疑人,调查和讯问自然有精于此道的一线办案人员,可办案人员十几个小时拿不下彭芝平,云生来非常着急,只得打电话向李正坤求援。李正坤告诉他,只需说出两件事,便能攻破彭芝平心理防线,告诉了他乌槐花在省城的藏身地点和彭氏叔侄跟乌槐花之间的肮脏隐秘之事。
云生来一点即通,不愿将李正坤说的秘密告诉别人,决定亲自上阵,拿下彭芝平,一来震摄彭芝平,打破他的幻想,使他在后续的审问之中老实配合,二来也借此树立自己能问人、能破案的形象。呵呵,也算是一点私心吧。可没想到,他到底缺乏办案经验,虽然攻心奏效,但没有控制住嫌疑人的情绪暴发,差点受伤丢命不说,要是传出去,或被全市同行知道了,还他妈不笑掉大牙。
情绪稳定之后,云生来召来相关人员,命严格控制此事范围,不得外传,同时命对所有调查室、讯问室进行改造,设立限制嫌疑人的椅子,并修改相应制度,从今往后凡有讯问,必须有人站在门外,防备出现竟外情况。
彭芝平还被铐在调查室,办案人员说先让他吃点苦头,那老东西太不老实,云生来觉得有理,决定明早上再问。彭芝平情绪失控,应该离心理防线崩溃已不远了,明早再突击一下,估计就招了。办案人员都经验丰富,请云生来去休息,他们则分组轮流继续讯问彭芝平,不让他睡觉,从体能和意志上摧毁他。
有些办案人员跟花花派有染,同情彭芝平,或者暗地里想帮他,但见此情形,估计彭芝平熬不过几个小时就会招认,已是死鼠一只,没有什么搭救或报效的价值,而云生来要拿下彭芝平的决心又非常之大,因此,全都保持沉默,什么事也不做,静观事态发展。
这种现象也正常,关键致命时刻,每个人想到的都是如何撇清自己、保全自己。呵呵。
第二天早上八点,云生来起床,喉咙有些肿痛,昨晚吃了几粒秘书连夜出去买的消炎药,感觉尚可,能够讲话,洗漱毕,吃了些早点,便来到调查室。
彭芝平还被铐在笨重的木椅上,蹲不下,直不起,又一夜没睡,毕竟是五十好几的年纪,又有“三高”,身体很是吃不消。身体是意志的本钱,身体耗空,意志力便变得十分薄弱。
云生来道:“彭芝平,你昨晚上的疯狂举动,可以增加你的徒刑十年。当然,如果法院判你死刑,判再多的徒刑也意义不大。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想,所以不管不顾,丧失理智?”
又来了!彭芝平生出绝望之心。昨晚云生来说出乌槐花的藏身地点,又知道他们叔侄跟乌槐花的隐秘,由此可以推断,云生来的确已掌握很多情况,难以再死扛下去,且照目前的情况,如果再不招认,恐怕就先折在这里面了。
在指示乌槐花潜逃的同时,彭芝平曾经找过赵炷国,赵炷国说邓柱铭的视频只拍了花花会所的洗浴房间和设施,并未拍到什么淫秽画面,算不得直接过硬证据,让他不要害怕。彭芝平心中有了底。彭芝平在等着纪委来人的时候,又暗中给交通局办公室主任打过招呼,一旦他被带走,让办公室主任立即给赵炷国发个信息。因此,彭芝平进了纪委,一直保持沉默,只一心等着赵炷国“营救”,可一天一夜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看来赵炷国要么没有行动,要么行动无效。
审问他的年青人变相体罚他,云生来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