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艇往下沉时,苗齐铠已来到艇尾,他从小生长在江边,深谙水性,艇尾早已备好潜水衣,他迅速穿上身,跳入湖中,往岸边游来。
将众人连成一串,带着李正坤同沉湖底,正是苗齐铠的毒计。
除掉师傅马培钢,数月来一直压在苗齐铠心中的巨石,终于掀掉,他十分解气,又顺带干掉了李正坤,完成老板交代的艰巨任务,他又心中得意,不惧湖水冷冽,只感浑身充满力气,不到四十分钟,便回到湖岸码头。
登上另一艘快艇,苗齐铠发动机器,驶往刚才的沉船水域。
苗齐铠驾船返回时,李正坤也刚好寻来,觉得苗齐铠的举动有些奇怪,便跟着他,要一看究竟。
苗齐铠贴身揣好手铐钥匙,背上痒气瓶,戴上照明头灯,拿着一架防水相机,出艇跳入湖中。
在湖底寻到沉没的快艇,进入舱中,连李正坤在内的十三具尸体赫然入目,苗齐铠摸出手铐钥匙,打开尸体手腕上的所有手铐,将手铐连在一起,从舱口扔了出去,沉于湖底淤泥之中。
他又用相机对李正坤和马培钢的尸体拍照,他扭曲丑陋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李正坤扑上去,摁住苗齐铠,一把扯掉他痒气瓶上的供气管。
苗齐铠大惊,拼命挣扎,却哪里挣得脱半分。不一刻断了气,变成鬼魂,惊魂甫定地浮在水里。
李正坤揪住他,照着他鼻脸狂揍,苗齐铠恼怒而不解,大呼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
李正坤毫不停手,一边道:“为什么打你?王八蛋,你为了杀一人,却将十一人陪葬,心何其歹毒!”
“为了干掉仇人,我哪里管得到其它。呜呜——你才他妈歹毒,我们素不相识,你却不问青红皂白,将我往死里打!”
李正坤打得性起,将苗齐铠从头到脚挨个揍一遍,打得他几乎骨头寸断、肌如破絮,瘫在湖面动弹不得,犹如一张瘪了的橡皮人随波浮荡。
“你是谁?你是谁?”苗齐铠只觉全身好比钢针猛扎,痛得几乎闭气,但仍忘不了追问对方是谁。
李正坤笑道:“你是一个记仇的人,想知道我是谁,是不是要牢记在心,好寻机报仇?”
苗齐铠摇摇头:“你这么厉害,我这仇恐怕报不了,我只是不甘心,被一个陌生人如此狠揍!我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爷看不惯你,你就得倒霉。呵呵。”
李正坤说完,将苗齐铠拖进水中,来到湖底,找一根铁链,将他绑在沉船之上。
苗齐铠肌骨断裂,无力挣扎,只能任由摆布,因水中不能呼吸,感到胸腔之中犹如万千小虫咬噬,难受之极……
李正坤忽觉头晕恍惚,便沿着湖底行走,光线极为朦胧难辨,只见湖底垒着一圈圈的石墙,高有半米,延伸极远,沉没的快艇正坠落在一圈石墙之内。
这些石墙看着十分诡异,绝非天然生成,李正坤强忍住头晕目眩,沿着石墙探寻,想穷其尽头。石墙看起来似乎是一种古老阵法,就象当年诸葛亮给陆逊摆下的八阵图,兵马闯入其间,只见飞沙走石,白雾腾腾,人马俱失方向。
李正坤在石墙中穿行,也象进入八阵图,头越来越晕,身体似乎灌满铅,沉重异常,又象喝醉酒,摇晃不能直行,越往里走,这种感觉越强烈。李正坤心中大骇,他正跟岳王爷学兵法,对于阵法略知一二,虽因石墙修得极远极长,且光线不明,难以观其全貌,但他直觉判定这湖底一定摆着一个阴阵,专门用来对付鬼魂。在阴阵的中心,也许有什么不容人鬼窥视的秘密!
时间不待,李正坤不能再往里走,只得放弃,沿着石墙返回沉船。苗齐铠也已晕得七昏八素,只顾翻眼。因为苗齐铠也处于阴阵之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