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坤不觉停住脚步,满脸喜色地奔回来:“小缦,你要是帮我去跟冯佳琬说一说,我就原谅你刚才对我和左文秀无礼冲撞的恶毒语言。否则,这一个学期之内,我都不会理你。”
昌小缦双眼一翻:“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但如果我帮你去说了,你怎么感谢我?”
“怎么谢不由我说,方式和条件随便你提,我都答应。”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提一点:如果你要跟左文秀分手,我得在现场。”
“这——”李正坤颇费踌蹰,“我如果跟文秀分手,她一定痛不欲生,你要是在现场,不是往她撕裂的伤口上撒盐么!要不要这么残忍?”
昌小缦道:“她爱上你本身就是个错误,我要亲眼看见她流下悔恨、无助、可怜的泪水。说不残忍,那是假的,但我却会因此感到快乐。别说真到那时候,就是现在想想都觉得高兴。”
李正坤道:“我跟左文秀迟早有分手的那一天,不论有没有冯佳琬。不瞒你说,我在跟左文秀开始之初,就有分手的约定。因此,我跟她分手并不可怕,文秀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皮实着哩。但是,你这种从骨子里轻视和恼恨她的态度,会比我跟她分手还可怕,也许真会摧毁她对未来的信心。其实,文秀虽常跟你争风吃醋论短长,但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从未想过真正的伤害你,你又何必紧咬着她不放。你比她条件优越得多,将来的生活、工作恐怕都不会跟她有交集,就放过她,大家一别两宽不好吗?小缦,算我求你。”
昌小缦都快将嘴唇咬出血印:“就算我父亲去世了,我也还是骄傲的昌小缦,就算她左文秀攀扯上你这个富豪公子,还是乌鸡难变凤凰,得瑟什么呀!我不会放过她,但我也没算计她,只是看她的笑话,你为什么不许?你不想让我看她笑话,就别抛弃她呀!”
李正坤道:“这不是抛弃的问题,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想到爱神会突然降临到我头上,将我击晕!小缦,如果有一天,爱神突然来到你的面前,你才会理解我现在的感觉。不要再讨论别人了,你跟我讲一讲,怎么跟冯佳琬熟,你是轻化工学院研究生,冯佳琬是历史学院本科生,两人按理不该有交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冯佳琬喜欢什么,有哪些兴趣受好,请你给我详细讲讲。”
“我提的条件你还没答应哩。”
“这个条件不能答应,换个别的。”
“就这一个条件,金不换。”
“既如此,非常遗憾,不能成交。”
李正坤转身离开,昌小缦追上来,心有不甘:不打算打听冯佳琬的情况啦?李正坤说当然要打听,只不过你这条路不通,就别谋出路,不会在你这一颗树上吊死。
昌小缦气恼地拍拍他的肩:算你狠,总不按常理出牌!
昌小缦告诉李正坤,冯佳琬是她家一个远房亲戚,原本没什么来往,冯佳琬考上桑大时,昌小缦父亲昌星生还在,冯佳琬在郊县工作的父母便特意带着冯佳琬来家里走动,认了下门。昌小缦的父亲意外死后,冯佳琬的父母再未来过,但冯佳琬还好,常来家里看望昌小缦。论辈份,冯佳琬是昌小缦的侄女辈,得叫昌小缦阿姨。呵呵。
昌小缦说:如果你要跟冯佳琬好,就得叫我阿姨。
李正坤立即便叫一声阿姨,昌小缦变了脸,说听起来象是乱伦!
李正坤说,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乱的哪门子伦。他让昌小缦晚上在家里摆一桌家宴,请冯佳琬来吃饭,他也来作陪,昌小缦正好在席上作个推介。嘿嘿。
昌小缦应下了。
晚上五点,李正坤在寝室精心打扮一番,又叫外卖送来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方才出门。因时令已经进入深秋,天色暗得快,校园道路已亮起灯光。昌星生在桑大里面也有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