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端来一副特质的铁骰子,连骰盅都是钢铁铸成。
陈虎道:“这第二局,就一副骰盅,比大小,我要跟你赌全梭!”
宇文长卿道:“可。我买大。”
陈虎抓起铁骰盅,“当当当……”骰子的碰撞声更加清脆。
“啪!”骰盅压桌,陈虎双手离开桌面,悄悄转入桌下,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宇文长卿摁着赌桌,想再通过内力将骰子变一变,可这次无论他施加多少力道,骰子像是焊在桌上一般,纹丝不动!
再看陈虎,双手离开桌子,也没施加内力对抗,他冷笑着:“公子,这回你的运气怕是要用光了。”
说罢,他猛地揭开盅盖,一二三,六点小,庄家获胜!
“不好意思,我赢了。”陈虎摆了摆手,荷官便要去刨银子——
“且慢!”燕云霆一把摁住了荷官的手,“这场赌局,有蹊跷!”
“如何?你们还想赖我陈虎的账不成?!”陈虎大喝一声,十几个壮汉将燕云霆三人团团围住。
燕云霆冷冷一笑,“呛!”拔出照胆,一剑将赌桌断成两半截,只见那靠近庄家的桌底下,铁骰盅对应之处盘着一只巨大的吸铁石!
众赌客一片哗然,显而易见,庄家出老千了。
“陈管家,你这么大间赌坊,一天进账得有十几万吧?我们不过运气好,赢了你一两万,你就出千来搞我们,是不是玩儿不起啊?”燕云霆冷声质问。
陈虎脸黑到了极致,这怎么解释?整个赌坊上百双眼睛都看到了。
“嗤!原来是家骗子赌场,怪不得我一直输呢!”
“把输的钱陪给我们,否则我们报官了!”
赌客情绪高涨,纷纷找赌坊索要赔偿。
“阿辽,连本带利一共是五万两银子,换算成金子便是五千两,你拿得走么?”宇文长卿问道。
“公子这是哪儿的话啊?千斤大鼎我一根手指头便能举起来,何况这五千两金子?”阿辽一点儿也不客气,在赌桌上挑了五十锭金元宝装好,又指着那女荷官道:
“公子,这娘们儿你还要不要?”
“留给燕兄吧。”宇文长卿笑道。
“哎,她手劲儿这么大,我身子骨可招架
不住,算了算了。”燕云霆摆了摆手,与主仆俩一起往门外走去。
几个壮汉横身拦在门口。
“让他们走。”陈虎咬牙切齿,眼中暗藏杀机。
壮汉这才让开,放三人离去。
“宇文兄,”你还说不会赌钱,你可比我厉害多了。”燕云霆笑道。
宇文长卿笑道:“我不过是现学现卖罢了,赌这种事,如果不单纯靠运气的话,还是很容易钱生钱的。”
“公子,咱赢了这么多钱,又捣了他们的场子,看那陈虎的眼神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阿辽掂着沉甸甸的金子说道。
宇文长卿淡然道:“挑个僻静的地方,别伤及无辜了。”
“旁边那条巷子就挺合适。”燕云霆抬手指了指街旁一条宽敞阴暗的巷子说道。
“给燕兄惹麻烦了。”
“哪里哪里,行有义之事,剐不义之财,不算麻烦。”
三人笑谈着,一起走进黝黑的巷弄。
……
果然,没等三人走到一半,一群手持钢刀的大汉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再回首,陈虎把玩着铁蛋.子,带着憎恨的目光走进巷子,他冷声道:
“几位朋友都有不俗的武力,在江湖中干点什么买卖不赚大钱,非要来我家赌坊里谋财。”
燕云霆手握剑柄,不屑道:“我们不是你,干黑心买卖,老实说,我以后的儿子可不能没屁.眼。”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今夜你们坏了我家赌坊的生意,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