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款确实只值个二三十两,可一旦落款便有价无市,我希望宁阁主永远收纳保存,不要拿去买了。”
宁若薇虽然羞愧,却依旧冷着容颜,他冲林晓枫欠了欠身子,“你是谁,送的画多贵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别给云霄阁添了麻烦。”
“林先生不好好在碧海贤庄教书,跑来
长安做什么?”秦太师突然问道。
林晓枫回答道:“我也是来教书的。”
“呵……”秦太师冷笑了声,又道:“普天之下,长安之中,能值得林先生亲授学识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林晓枫大声道:“受宇文长卿之托,应当今天子圣邀,林某今赴长安,任太子太傅。”
“太……太傅!”
几个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官员,一听“太傅”二字,吓得急忙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接二连三赔笑道歉:
“太傅大人,下官先前多有冒犯,还望太傅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
林晓枫却悠然坐回了位置上,冷眼盯着几个面红耳赤的官员,先是询问:“你们叫什么名字,都是什么品级的官?”
“下官刘进喜,时任吏部侍郎,官居三品……”
“末将王敢当,时任武威将军,官居三品……”
“下官张春来,时任户部侍郎,官居三品……”
……
七个官员,各个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官。
“皇上聘我做太傅,官至一品,每年俸禄二百两,禄米一百石……你们都是些三品官,俸禄应该比少得多才对,”林晓枫话锋一转,声音如寒冬腊月的冰雪:
“可我刚刚见你们随手赏赐便是三百两,哦?吃一顿花酒,看一场歌舞,便花去了一年的俸禄,你们不心疼,我都替你们心疼……但我一点儿也未曾看出你们心疼。”
“这……这……”官员们支支吾吾,大家心知肚明,能如此挥毫打赏,肯定不止俸禄那点儿收入。
“林先生,林太傅,”秦太师突然喊住了林晓枫,质问道:“官员的收入不详,自有御史监察,你不过是个教书的,有何资格审问文武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