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燕云霆便把自己关在小筑内,潜心修炼从魏瀛洲哪儿学来的剑意要领。
他手持照胆,倾注所有真气,集中意念剑指着房中一只约四五十斤重的大花瓶,刚开始花瓶纹丝未动,再到后来轻微颤动,直至最后缓缓升空。
“啪!”花瓶从半空中跌落,碎成了一块块瓷片。
燕云霆抹去额间的暴汗,如此一来,剑意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每施展一次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这若是投放到实战中,敌人可不会给你酝酿的机会。
空暇之余,他又将沈阔所赠的《霸天决》也大致浏览了一遍,前半部是刀谱,他用不上,后半部是内功心法——《霸天决》全书都透露着“刚猛”二字,恰好照胆又是刚猛之剑,二者可谓是相辅相成。
《噬神决》太过暴戾,《钧天十八剑》又太过深奥,《霸天决》正好起到了过渡作用,以后应当仔细专研了。
“燕大哥,我又来送午饭了。”书童稚嫩的声音从小筑外传来。
燕云霆扛着剑冲出阳台,冲那书童说道:“小殊,你这回再往后退十步,我挑战一下。”
书童嘟着嘴,只好往后退了十步,他高举着餐盘说道:“今日书院中有贵客临门,午饭可就只有这一份,你再打翻了的话可就没多的了。”
“放心放心,这回我有十足的把握!”燕云霆自信着,剑指餐盘,轻呵一声:“起!”餐盘连带着饭菜被凭空托起,缓缓地,安稳地落入掌间中。
燕云霆揉了揉鼻子,冲书童炫耀道:“如何?是不是比三日前厉害多了?”
书童勉强竖起大拇指:“唉,厉害,厉害……”
“小殊,你刚才说,今日书院有贵客,可是那些赏梅大会的宾客来了?”燕云霆问道。
书童说道:“是啊,但今年宾客好像很金贵的样子,连大当家都亲自出门相迎了呢。”
“好,你且等我吃两口饭,随后我与你一起出门相迎。”
……
燕云霆随书童刚下小筑,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宇文长卿,几人便一起结伴往门口走。
“宇文兄,信你送到了没?”
“阿辽亲手交到她手上的,应该没问题,只是这事儿你断不可和两位当家的说,否则我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我倒不至于那么损,但以两位当家的才智,应该也能猜出来吧?”
“管他们呢,先斩后奏,总之……今晚有好戏看了。”
……
当燕云霆和宇文长卿抵达门口时,魏瀛洲和刘博均以及书院里的所有老师早已就位。
“公子,往年迎客最多是二当家主持,今日却连大当家都出面了,究竟是何贵客要来啊?”阿辽问道。
宇文长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懒得去猜了,看着便是。”
不一会儿,缆车到站,一个穿着官服,头戴绿宝石乌纱帽的中年官员,与一个身披红袍的银甲青年将军先走下缆车;接着,七个身穿青衣,头戴斗笠的蒙面人相继跟上;最后走下缆车的,分别是一个身材消瘦的五旬老者,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
总共十一人,燕云霆只认识最后一个,那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不是王五又是谁?其中那七个青衣蒙面人,八成是青衣楼的人。
黄山书院与青衣楼也有一层关系?
“宇文兄,你给我介绍介绍,这些人都是谁?”燕云霆问道。
宇文长卿望着一群人低声介绍:“穿官服的是豫州城知州,陈普安;穿战甲的豫州城守将,秦叔杰;那名消瘦的五旬老者,应该是公输家的公输权;王掌柜你也认得了;
只是这些青衣楼的人,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我也看不清楚他们是谁……不过,师兄竟请来了青衣楼的人,真是前所未鉴。”
这几个青衣楼的杀手,各个眼神凶戾,段位至少都在“乾”字级以上,那为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