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老子!?”中年汉子反手便将刀架在了燕云霆脖子上,目露凶光:“你知不知道,这路是我二龙寨开的,这树是我二龙寨种的,这山是我二龙寨管的!山里头所有会跑的,会跳的,那全都是我们二龙寨的!你打了我们的野猪,我还么你算账呢!你小子倒先威胁起我来了?”
燕云霆全然不动声色。
胡依依攀上了中年汉子,想用行动求饶。中年汉子却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抽倒在地,并附议大骂:
“你这个丧门婆娘,再敢碰老子,老子把你们都捅死!”
胡依依这一下摔得不轻,手脚皆被尖锐的石块划破,她喊不出,哭不出,只能忍着疼,憋着泪意匍匐在地。
燕云霆语气依旧平淡,也不争,也不闹,只是道:“你不该伤害一个可怜的女人,这样迟早会遭报应。”
中年汉子却好笑了,他揪起了燕云霆的领口,沉声告诫:“小子,我不晓得你和这丧门婆娘是怎么搅在一堆的,但出于善意,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离这个女人远点;
你莫要看她长得漂亮,她其实是个被诅咒的小寡妇……哦,不对,她连寡妇都算不上,还没过门就把自己丈夫克死了!”
这时,一旁的年轻汉子也戏谑搭腔道:“这个婆娘啊,是附近村子出了名的丧门星,生下来就害死了她妈,到结果还是个哑巴,然后又把她老爹给克死了,没过几年又克死了她哥哥;
好不容易有个大胆的老汉敢娶她,结果还等到入洞房就喝酒猝死了,啧啧……你说她是不是个丧门婆娘?我劝你啊,还是赶紧离她远点儿,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胡依依捂着耳朵,泪眼婆娑。
“哈哈哈……走走走,跟两个残废说这么多干啥子?”
三个汉子践踏完尊严,大笑着扬长而去。
燕云霆怜悯望着胡依依,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唯有一声叹气:“唉……夜深了,咱们该回家了。”
他才要将胡依依拉起,可刚一碰到,她便拍开了他的手,抹着眼泪往草庐里跑去。
胡依依跑回草庐,紧紧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当燕云霆来到房门前时,屋内响起了一片撕心裂肺的嚎啕。
燕云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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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前,抹了抹自己耷拉的手臂,不由陷入了自责,若他不遭这一难,又岂会容忍一群土匪欺负一个弱女子。
可话又说回来,他若不遭这一难,又怎会遇到她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半个时辰后,哭声渐小。
燕云霆笑着敲了敲门,叹道:“胡姑娘,你若是哭饱了就出来做饭,我肚子好饿。”
隔了一会儿,“啪!”门被拉开,胡依依红肿的眼眶还带着泪光,幽怨地瞪着燕云霆,她手中还攥着一副纸笔。
“野猪没了,明天我再替你打一头便是,不至于哭得那么伤心。”燕云霆龇牙笑了笑。
胡依依将纸摊开,执笔写下一句话:“我是个天生的丧门星,他们说得对,你应该远离我。”
燕云霆摇了摇头,抢过她手中的笔,写下:“不瞒你说,我这人哪儿都硬,特别是这条烂命,专克你这种丧门心。”
胡依依抢过笔又写下:“我没跟你开玩笑,跟我在一起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燕云霆抢过笔,大手挥毫写下四个字:“我偏不走。”
胡依依接着抢过笔:“你会后悔的!”
燕云霆抿了抿嘴唇,没再抢笔,而是真挚地望着胡依依,冷漠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杀了刚刚那三个杂碎,但你放心,等我养好了伤,二龙寨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胡依依仿佛受到了惊吓,赶紧写着:“他们是山上的土匪,无恶不作!”
“我燕云霆,平生专杀无恶不作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