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急。”公安同志解释:“护士会照顾他的,你们先跟我登记一下情况。案发现场不能挪动,你们的店里貌似还有不少毛衣……”
“可以让我们挪出来吗?”薛凌问:“对面还是我们的店,那边不是案发现场,应该可以继续做生意。同志,年底的货得赶紧卖出去,不然我们会损失很多钱的。我兄弟人伤了,钱没了,如果连最后一批货也保不住,过年还怎么过啊?”
公安同志想了想,道:“货倒是在角落里,影响不大。现在现场都已经封住了,明天八点我们上班后,过去再做个登记,到时你们可以挪走货。”
“谢谢!”薛凌真诚道谢。
薛凌是店主,录了一些必要的口供,然后签下名字。
一会儿后,他们三人匆匆赶去了医院。
此时外头已经暗沉沉,天空飘着雨雪,幸好有路灯,不然根本看不清路面。
程天源不大认识路,在路上向路人和两个摊主问了路线,才总算到了阿虎所在的区医院。
到了具体地点,问了护士站,很快在重伤科找到了仍在昏睡的阿虎。
护士解释:“昨晚送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我们赶紧进行伤口缝制和止血,后来
发现病人失血过多,还及时进行输血。病人身上一共七个伤口,五道不算严重,缝制了六七针吧。另外两道在胳膊,伤得有些重,封了十几针,血肉模糊。他早些时候醒过来一次,公安人员问了口供,随后又继续昏睡。现在他还在打点滴消炎,醒来的时候去护士站说一声。病人如果清醒,可以适当喝一些水,或吃一些容易消化清淡的东西。”
护士交待完,转身离开了。
王青看着阿虎身上包扎得密密麻麻的胶布,青白憔悴的脸色,一时忍不住,哽咽低低抽泣起来。
薛凌和程天源也是伤心不已,凑了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阿虎,都心情沉重。
三人围在旁边,谁都没说话,唯有王青的低低抽泣声。
病房里另一张床是空床,没其他病人,所以很安静。窗外隐约有扑簌的雪花声,显然雪越下越大了。
房里有暖气供应,所以不会冷冰冰。
好半晌后,程天源低声开口:“你们也都饿了吧?我去外头买一点儿吃的进来吧。”
“好。”薛凌道:“买一些热乎的,我们先吃了垫垫肚子。”
程天源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王青仍在不停掉泪水,脸色很难看。
薛
凌叹气低声:“你别哭了,一会儿阿虎知道你这么伤心,他会很心疼的。眼下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该振作起来,好好照顾他才是。幸好都是表皮伤,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阿青,凡事我们都要往好处想,不然怎么过得下去。”
王青哽咽:“我都说了,那些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还说人家很爽快,是值得交往的兄弟。那些喜欢喝酒熬夜说大话的男人,能有几个是好人?可他就是不听。我还叫你要劝他,谁知他已经出事了。”
薛凌讪讪低声:“他可能也是一时被迷惑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逞英雄!”王青气恼低骂。
薛凌劝道:“好了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是见财起意,一时防不胜防。早些时候公安同志都说了,那些人是他的酒肉朋友,其他交往很好。可能是看阿虎的小轿车很昂贵,又见他出手大方阔绰,一时起了歹意抢劫伤人。这也不能都怨阿虎,对不对?”
“不怨他怨谁啊?”王青气呼呼:“那些贼人怎么不去跟别人交朋友,偏偏跟他!他是赚了一点儿小钱,可他太张扬了,出手也太阔绰。三天两头
将钱借朋友,身边压根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