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回家后很累,换了睡衣,钻回房间去睡。
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懒洋洋爬起来,懒得换睡衣,走去洗手间洗漱。
这时,小欣载着小越在后面,踩着小三轮车溜进来。
“妈妈!我要载弟弟去上学!”
薛凌笑了,道:“小欣也快可以上幼儿园了。等你五周岁了,就上幼儿园。”
“不要!”小欣嘀咕:“老师说了,三周岁就能读了。奶奶说,我和三哥都能去读了。”
“可以。”薛凌解释:“先去读中班,然后读大班,七周岁的时候就读一年级。”
小欣欢呼:“我要上学咯!”
小越咯咯笑了。
三轮车调转车头,很快往客厅去了。
薛凌洗了脸,走去客厅喝水。
小崇睡在沙发上,正在扔积木啪嗒乱丢。
薛凌忍不住蹙眉,大声:“积木是来玩的,不是来丢的。”
小家伙嘻嘻哈哈笑了,一溜烟逃了。
这时,薛爸爸走过来看小越,发现正跟小孙女骑车,放心站在门口看着。
薛凌拍了拍沙发,喊:“爸,过来坐吧。”
薛爸爸摇头:“坐了一个下午了,站着反而舒服。对了,我听阿源说,遗产的事情已经都谈妥了,是吗?”
“是。”薛凌罢罢手,叹气解释:“免得夜长梦多,早些解决了,不用
吵得郑叔不得安宁。”
薛爸爸忍不住问:“铁头什么都没有吗?”
铁头仍活着,而且现在在热带国家文国的事,众人都已经知晓了。这也许是最近几天唯一的好消息,众人听罢都暗自松一口气,也替朱阿春高兴。
女儿摇头:“不必有,也不好有。铁头那么自强独立,又聪明又勤快,他那样的家伙如果都赚不到大钱,天道那得多不公!另外,唐虹那家伙不好商量,大同现在什么都听她的。分给弟弟和妹妹,那是必须的。但铁头不一样,如果分给他,他们母子肯定会大吵大闹。阿春姐也觉得铁头不必分,那就不分了。”
薛爸爸幽幽叹气,眯住眼睛。
“大同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以前挺好一个孩子的。”
薛凌压低嗓音:“基因遗传加上唐虹的教唆。他的骨子里带着唐虹的自私和贪婪,以前有郑叔带着,加上家庭困境,他多少会克制得住。后来家庭情况好了,他也开始踏出社会,压力让他不得不贪心。唐虹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母子血缘天生亲近。她教导念叨他往贪婪自私的地方去,大同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薛爸爸沉着脸,低声:“老郑这两年没少被这个儿子气。但有些事不是他能改变的。有些本性是遗传在他的骨
子里,不是他能三言两语改变得了的。”
“得靠后天慢慢纠正。”薛凌叹气:“郑叔忙着赚钱,忙着提高家庭生活,对孩子难免会疏忽一些。如果唐虹是一个贤内助,郑叔也不至于顾此失彼。”
薛爸爸突然低低笑了,眯眼道:“有人说,能娶到一个好媳妇,可以福荫三代。娶到一个坏媳妇,可能祸害三代。”
薛凌仔细想了想,忍不住笑了。
“好像挺有道理的。爸,你三十来岁才娶到我妈这个好媳妇,心里就偷着乐吧。”
薛爸爸想起当年的种种,低低开心笑了。
“你妈等了我好些年,从年轻小姑娘差点儿熬成大龄老姑娘。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对她不好。”
薛凌抬头,忽然发现靠在门栏上的老父亲已经头发斑白,一时禁不住暗自心酸。
她低声:“爸,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我们带着孩子去玩几天吧。”
薛爸爸微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