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套房多得数不过来。三餐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相比之下,您还能淌不过去这个坎?”
刘英讪讪低声:“我——跟我也没关系,又不是我要离婚!”
“对啊!”程天源沉声:“跟我也没关系,又不是我要离婚。妈,说一句不怎么合理的话,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结合组成的,他
们两个人不想撑下去了,咱们也不好勉强,不好怪他们,对吧?”
“没……我没怪阿衡。”刘英叹气道:“我是怪你妹妹。”
“怪了就能改变事实?”程天源摇头:“她都三十多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她有思想有想法,怎么可能跟三岁的时候一样,什么都听你的,都按你说的去做!可能吗?”
“如果她能,至于有今天吗?!”刘英冷哼:“都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要搞啥!”
程天源沉着脸,道:“不知道就不要管。她年纪不小了,也在社会上吃过教训,如果她还执迷不悔,受惩罚的只会是她,不会是其他人。”
“我……我能不管吗?”刘英红着眼眶,低声:“儿女都是债……我不得不还的债。”
“您先顾好您自己吧。”程天源道:“您如果连自己都顾不好,哪里来的能力顾好其他人?爸高血压起起伏伏,需要您照顾。小涵还小,也需要你帮忙照顾。您如果非要管,要还儿女债,那就先养好身体。”
“我……我听你们的就是。”刘英虚弱叹气:“要住院要打吊针,啥玩意我都好,咋样都行。”
程天源帮她掖好被角,低声:“先眯多一会儿。等吊针打完了,我和阿衡扶你在走廊里散散步。”
“等等。”薛衡问
:“妈,您肚子饿不饿?你从昨晚开始昏迷,到现在都快傍晚了,一点儿米粒都没进肚子,那可怎么行?”
刘英迷糊想了想,答:“我……好像不饿。”
薛衡道:“打吊针里头有葡萄糖,所以不会你不会感觉饿。但你一天一夜不吃,肠胃肯定受不住。这样吧,我去给你买点儿稀饭。你吃下后再睡,先别睡。”
“好。”刘英提醒:“得很稀才行,我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好的。”薛衡应声,匆匆离开病房。
程天源则守在一旁跟老母亲一搭一搭聊着话。
倏地,程天芳来了。
她不知哪天烫了头发,还染成了金黄色,可能是来得匆忙,头发也来不及梳,乱得跟树上的鸟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