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千万不能前功尽弃。”
陈水玉脸色变了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那又怎么样?你妈还是我婆婆,你的亲妈!她都能偷偷毒害我,要我的命!少给我说什么自己人还是其他人!你瞧瞧你的兄弟姐妹,哪一个当你是亲生骨肉的?!凌凌和阿源的人品我信得过,我的命还是他们帮忙救的。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好意思让然然为难!他是那么好的小伙子——”
“只是假装而已,也不行吗?”山越皱眉道:“这世上假戏真做的人一大堆,咱们不用他这样,就敷衍应付一下,拖延一阵子。就算不喜欢也别说出来,这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再说,然然是一个好心肠的小伙子,他也不舍得悠悠接着病下去的。”
“假装能装多久?”陈水玉担忧问:“装得了一时,能装得了一世?万一给了咱们悠悠希望,等到她全身心投入了,那不是更难抽离吗?那样伤她不
是更深吗?”
“那——那恰到好处就行。”山越挠了挠稀薄的灰白发丝,半光的脑袋很快浮现几条浅红色的抓痕,“至少现在不能拒绝她,目前不行。你拖住悠悠是对的,先拖着她,哄她说不能喜欢男孩子,先把病养好。只要身体好,不愁没男孩子喜欢。”
“现在是她喜欢别人!”陈水玉扶着脑袋,晕乎乎低声:“我直觉她似乎已经很上头了,都不知道能拖多久,真是烦啊!”
“先拖着。”山越道:“然后然然那边也得去做一点儿思想准备工作。”
“这事……你去吧。”陈水玉尴尬低声:“我负责女儿这边,你去跟然然提个醒。”
山越为难苦笑:“咋让我去?我——我一个大男人哪里说得了这样的事儿!太特么尴尬难为情!”
“你是男的,你也是从小伙子血气方刚走过来的,你咋就不行了?”陈水玉怼骂:“你少什么都抛给我!这个家你也是有责任的,女儿你也是有份的!”
山越支支吾吾:“我没说我没责任,女儿当然也是我的女儿。但这样的事情,你——你让我怎么开口?该怎么说?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