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薛涵并没有出去很久。
在商场买了一条高级皮带，刷了两万多；又买了一条大几万的裙子，然后乐滋滋回来了。
薛衡看着手机上的信用卡通知短信上的一窜数字，无奈叹了叹气。
“父亲节的时候，也没见她给我买这么好的礼物，就弄了一个皱巴巴的钱包应付我。为了给一个渣男过生日，一花就是十来万！敢情花的不是她的钱，一点儿都不会心疼！”
“你心疼？”薛凌挑眉问：“你心疼又有什么用？你得让她心疼啊！”
薛衡一时语塞，支吾：“她……她从小到大好像还没赚过一毛钱。”
“不让孩子知晓赚钱的辛苦。”薛凌道：“孩子就永远不知道钱难赚，钱不能乱花。”
接着，她示意前方的三个孩子。
“老大还没毕业的时候都得自己半工半读。老三自高中开始一直都有收入，大学那会儿我只需要给他付学费。老四比较败家，直到快毕业那会儿才赚到钱。她没赚钱那会儿，也是各种花钱如流水，被我狠狠骂了一顿！后来她开始赚钱了，情况反而好许多。人嘛，都是这样的。不亲自体会赚钱的艰辛，是没法好好珍惜父母的钱的。”
薛衡受教点点头：“以前是她还没毕业，现在总算毕业了，病情也好转了，是时候让她去体会生活艰辛了。”
“不急一时。”薛凌道：“眼下得看她能不能自己扛过去。万一病情有反复，还是以身体健康为主。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家庭情况看，不缺一丢丢小钱，仍以孩子的实际需求为主。”
薛衡羡慕看着几个忙碌的孩子，禁不住暗自感慨良多。
难怪老父亲总说凌凌和姐夫把几个孩子都教得很好，不比较还不知道，一比较吓一跳！
他也算受过高等教育的老一辈，又没有生一大堆孩子顾此失彼照顾不了。论学历，他不比薛凌他们差。凌凌几个孩子都教得如此出色，他只有一个，却还教得如此……唉！一言难尽啊！
薛凌看了一眼时间，问：“怎么样了？对方彻底上钩了没？”
“行了！”程焕然解释：“他已经跟王韩联系这两天能不能见面。姓王那渣男正在忙，暂时还没回复。”
陈新之早已把王韩的行踪盯得一清二楚，答：“他在应酬客户，在市中心高档会所的一个包厢里。”
“行吧。”程焕然扭了扭脖子，扬言：“明天必须引蛇出洞！”
薛欣捏着手机，问：“三哥，你那边怎么样了？稳住小涵了没？”
“稳得住。”程焕崇答：“她已经决定明天找一个浪漫的方式突然出现，给那个大渣男一个惊喜。”
薛凌这两夜都没睡好，打了一个哈欠。
“那好，继续跟进。你们如果累了，就找人代替。”
“不了。”陈新之答：“还是我们几个来吧。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越多人知晓的事情，就越容易露陷。
目前这件事瞒着薛爸爸妈妈，也瞒着阿虎老两口，几个孩子更不可能让他们知道。
薛扬小两口远在国内，也是没必要让他们知道，所以暂时也瞒着。
程焕然起身，体贴为妈妈捏肩膀。
“妈，已经不早了，你回房间休息吧。还有，衡舅舅也得去休息了，别跟着熬夜。放心，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薛衡忍不住问：“小涵回房间了吗？我——我现在都不敢跟她聊话了。”
“回了。”程焕崇答：“监控显示她几分钟前进房间了。衡舅舅，你和之澜叔公都能出现了。快十一点了，你们早些去歇息吧。”
薛衡也累得很，叮嘱几个年轻人轮流休息，不要一整晚都熬夜，才和
薛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