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是139师红三连连长,我们连队被分配到了者阴山,上来就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48小时之内收复41号高地。”
“刘大哥,您被降为上尉了?”
铁军打断了刘胜利的叙述,刘胜利笑笑,点点头。
“管他啥尉呢,能杀越南佬就行!
当时我们从三面包抄,第一轮冲锋就被打懵圈了。
我们连,一大半新兵蛋子,别说冲锋了,一见前面的战士倒下,十几个吓尿裤兜子的。
我们很快溃败回来,高地上的越南佬开始用大喇叭喊话,我能听懂,骂我们是怂包,窝囊废。
新兵蛋子问我:‘连长,他们喊啥呢!’我说:‘他们说,裤衩子被尿淹了,蛋煞的慌。’战士们哈哈大笑。
我把那些新兵蛋子叫到一起,没骂他们,而是讲了小越南的忘恩负义,和他们在战场上的卑劣行径。
当我说到他们是怎么蹂躏我们的姐妹,新兵们的火都烧了起来,一个个跳脚开始骂了回去。
就这样,我们的士气被调动了起来,嘴痛快了以后,一个个嗷嗷叫着要去杀小越南。
三十分钟后,我们发起了第二轮冲锋,这次,我们连没一个逃跑的,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喊着送裤衩,嗷嗷往前冲。
最后,我们仅仅用了4个小时,就收复了41号高地,我这些兵,从怂包到英雄,一个小时都没到。
之后,我们逐步推进,很快进入越南地界,战斗,也越来越胶着,形势更加恶劣和严峻。
我无数次给我的战士灌输,小越南全民皆兵的思想,可他们还是为自己的善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们进驻一个小村庄,当时,一个草房里有一个儿童和两个妇女,饿的皮包骨,奄奄一息。
发现他们的是一排,排长叫张文艺,江西人,戴眼镜,是个大学漏,文章写的很好,人也长的秀气。
看他们可怜,张文艺让战士们,把压缩饼干和猪肉罐头,拿出来给他们吃,却忽略了我再三嘱咐的先搜身的命令。
结果,悲剧发生了,吃饱了的妇女从草席下取出手雷,抱着张文艺和另一个战士同归于尽了。
我赶来的时候,张文艺只说了最后一句话:‘连长,我错了!’
战士们都哭了,我没说话,摘下帽子,为我的一排长致敬默哀。
这种事,我们经历了太多,越南那片小丛林,最少有上百名战士为善良买单,到地下找小越南再算账去了。
在猫耳洞,新任一排长李卫国对我说:‘连长,我快渴死了,尿也尿不出来,求求你,尿我嘴里几滴尿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解开裤子,裤裆里红肿,我哭了,说:‘好兄弟,小老二被蚂蟥叮了,等我一会,我去找水。’
等我拎着一条蛇跑回来,李卫国已经咽气了,嘴里咬着手腕,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唉,这是我的第三任一排长。
86年6月,我负伤回了后方,全身取出11个弹片,医生说,我真命大,差一厘米,我就去给阎王爷倒洗脚水了。
两次手术后,我回临潼养伤,一个月后,我带着大妞再次回老家征兵,这次,上卫校的二妞跟着我们回来了。”
刘胜利又开始卷烟,铁军知道,二妞姐俩的恩怨马上揭晓,先点着烟,使劲吧嗒,等着接受虐心。
“回来后,二妞做了医务兵,大妞想把她弄到身边,二妞说,走后门的事她不干,那是姐俩第一次吵架。
87年春节,我们把二妞接到兰州过年。
对了,忘了说了,我后来又被老首长要回了空军,飞机开不了了,我进了机关。
老首长那时候刚做了胃切除手术,在家静养,孤零零一个人,所以,过年我们就在他那过的。
二妞是护士,发现护理老首长的小护士经常偷懒,还不专业,经常把进流食的吸管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