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听明白了,小二楼是柳爷的,三驴子是柳爷那不着调的儿子请来对抗拆迁的。
说白了就是钉子户,开发商最怕这些钉子户,要么是老头老太太,要么是重病卧床的,还有就是兄弟姊妹多的。
做生意图个吉利,讲究和气生财,谁也不想没还开工就闹出人命,那也太晦气了,也是经商大忌。
于是顺应潮流衍生出了拆迁队这么个行业,以乔老四为例,就是靠暴力拆迁起的家。
在东北这疙瘩,一提拆迁队就跟地痞流氓挂钩,也是,好人也干不了这玩意。
铁军环视了一圈,还不错,就剩这栋独立的自建土二楼没拆,看来老疤还挺有手段,以后就让他跟建设混得了。
想到这,铁军靠近一个看热闹的大爷,掏出烟递过去,笑着问道:“大爷,老疤在这片不是挺好使嘛!这咋还杠上了呢?”
大爷看了眼铁军,不知道是铁军的态度起了作用还是软中华起了作用,大爷接过烟点着,猛吸了两口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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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疤这孩子仁义,人家还真没野蛮拆迁,还帮咱们多要了不少钱,就拿我家来说吧,就比预想的多拿了5000。
那户本来也没起刺,家里就一个老爷子,还是老年痴呆,他那儿子太操蛋,柳根你听说过没?”
“嗯,炸柳根,老好吃了!”
吹出一口烟,铁军调侃了一句,大爷也没生气。
“呵呵,给舞厅拉皮条的,把老爹扔这五年了,过年都不来看看他爹,全靠我们这帮穷邻居轮班照顾老爷子。
这不过完年定下了拆迁价,人家那小二楼给10万呢,10万呀,这条街最贵的。
柳根听到信了,带着四五个娘们搬了回来,说是他姑,净扯J8蛋,天天晚上吱哇的,谁特么睡自己姑呀?
其实不就那点心思嘛,想靠着拆迁多要点钱,可也不能太过分啊,张嘴就是100万,河马也不敢张那么大口啊!
老疤被逼的没辙了,就把柳根打成了柳条,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四个姑伺候着,说要跟房子共存亡。
对了,那个三驴子你认识不?”
大爷指了指房顶一个光头汉子,有点斜楞眼,嘴挺大,最抢镜的是那张大长脸,叫三马子更合适。
铁军摇摇头,肯定不是啥出名的大癞子,有二哥坐镇,大癞子不会干这么没脑子的埋汰事。
“刚起来的小崽子,技校开除的,那些都是技校的,不学好,跟着三驴子混社会!”
铁军有点看不懂了,对付这帮玩意,老疤应该轻松拿捏,还用这么畏手畏脚吗?
“你是不是觉得老疤挺窝囊?”
大爷白了铁军一眼撇嘴说道。
铁军没吱声,心说,这都成精了咋地,咋都能揣摩出自己想啥了呢?
“小伙子,我告诉你,这帮生牤子才难整呢!
下手没轻没重,拿着三棱子可真敢捅啊!
昨晚就捅进医院俩,捅人的跑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看见那个跳迪斯科的没?”
大爷还挺幽默,铁军顺着大爷的食指看,一个淌哈喇子的半大小子一抽一抽的咧嘴笑,嘴里阿巴阿巴的叨叨着。
“那是三驴子从精神病院整出来的,杀人不偿命啊,你敢让他捅不?”
铁军哦了一声,难怪了,碰见这么个宝贝是挺头疼。
刚想再问,三驴子扯着脖子喊道:“老疤,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再给你打个五折,50万,一分不能少!”
“去你麻痹的,50万够买一个单元了,三驴子,知道你这个逼样,当时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