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沉稳,掷地有声。
危吟眉轻轻推搡了他一下。
谢灼轻笑,轻声道:“我的眉眉比起才及笄那会好像完全长开了。”
相较于才及笄时略显青涩的美貌,如今出落得越发妩媚,祸水之姿掩都掩不住。
谢灼难得有些恍惚,道:“我在想,若是你少时没有遇到我,其实人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你还是会被当做裴家的棋子塞进宫里为后,而我被流放归京,纵使从前没有认识你,说不定还是会强占了你。”
危吟眉身子一颤,明显是被谢灼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到了。
谢灼将头埋在她颈间:“会吧。你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又没有子嗣,一个人在后宫里可怜得很,我大抵是会爱怜你的。”
危吟眉转过身,谢灼眼底含笑,也不再与她说这事了,直起腰道:“去赴宴了。”
谢灼唤了宫女进来给危吟眉更衣。
夕阳完全落下时,谢灼带着危吟眉离开了未央宫。
而此刻,宴席之上已经坐满了人。
皇后的千秋宫宴,高门女眷、皇室宗亲、乃至前朝的一些高官皆出席。
殿中众人寒暄,交谈的话题自然都绕不开那二人。
这个时候,殿外传来通报声:“摄政王到——”
宾客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迎接摄政王。
其中包括安远侯府一家,危氏一族,乃至崔老夫人,都翘首以盼,朝外头望去。
可当摄政王携着身边的美人一同走进大殿时。那一刹那,殿内气氛微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