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队伍里的年轻人全都围坐在一起,中间是一座牌堆。
“这一轮应该是弥怒——弥怒!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弥怒面露难色:“我已经抽到第三次了……好吧,真心话。”
应达抢着问:“浮舍睡觉打不打鼾?”
弥怒:“……”
他看了浮舍一眼。
浮舍顿时大怒,抓起他的领口:“你什么意思?!怕我打你吗?!老子睡觉从不打鼾!!!”
摩拉克斯:“……”
他们的生活,还挺有滋有味的。
就是还有点儿鸡飞狗跳。
他原本是想要管一管的。
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走过去打扰他们的性质。
算了,按照各自种族的年龄来算,这些都还是孩子。
他们平时跟着自己南征北战,从血雨腥风中拼杀出来,日子过得相当不容易,现在偶尔放松下来,休息娱乐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除了浮舍。
嗯,浮舍成年了。
所以,带着孩子们胡闹的浮舍,就去负责今晚整个营地的巡逻好了。
当天傍晚,一脸懵逼地听摩拉克斯宣布今晚值夜巡逻的人选从留云借风真君变为他自己的浮舍差一点泪流满面。
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都是他?
他又不是故意出生得最早。
其余人的快乐建立在浮舍的痛苦之上。
归终:“挺好,留云,今天晚上我们又可以一起研究归终机三代了。”
留云借风真君:“的确如此。”
弥怒小声:“……活该。”
伐难:“放心吧浮舍大哥,我会给你留一点宵夜的。”
浮舍:“。”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鉴于栗茸拿出来的游戏对于这个时代而言都太新奇也太好玩,而仙众夜叉也的确都亲热友善,魈这种本质微社恐的夜叉都很快融入了这个集体。
等到秋日到来,归离原上的农田一畦一畦都变成了金黄的颜色时,魈已经会在浮舍揉他的脑袋对他说“你要多喝牛奶才能和大哥我一样长得高”时面无表情地用和璞鸢的枪尾戳他的鞋面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浮舍每次被戳脚背都会疼得抱着脚原地蹦跳,嗷嗷大叫着说“金鹏你不够兄弟,下手忒狠”;然而下一次还是继续去一边摸着魈的脑袋一边犯贱。
栗茸将着称为“当代和璞鸢精炼行为”。
今天的浮舍照旧试图精炼和璞鸢。
“帮百姓收稻子,去不去?”
没有提着农具的手习惯性搁到了魈的脑袋上。
这次魈手边没有和璞鸢。
浮舍:“嘿嘿,我看准了时机才来摸你的头。”
魈微微一笑,抬脚便踩在了浮舍的脚趾上。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栗茸:魈终于逐渐也变得切黑了起来呢。
诶,她为什么要说也?
*
栗茸坐在田埂边上,嚼着甘蔗。
甘蔗是刚从地里面割下来的,鲜嫩多汁,稍稍咀嚼就满口生津。
她把渣滓吐在掌心,用手帕包了带走,不留在原地。
一边啃,一边盯着田里面正在彼时谁割稻子速度更快的几名男性夜叉。
她用龙族的尊严保证,这场比试肯定是浮舍提议的。
仙人干起农活来的速度可比普通人快多了。
田边花白了头发的老农用盖在脖颈间的毛巾擦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喝了口水稍事休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
“我不过是在路上遇到了浮舍元帅,说了句过两日恐怕要有狂风暴雨,得抢收稻子,他就带着其他仙人一起来……”
“唉,小姑娘你说说,我们这儿一共就这些亩田地,半个上午就快收完了。我那两个惫懒的儿子下午都没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