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陆工听着老婆的声音,可真美啊,一美就没忍住嘚瑟,“我下个星期要做开题报告,是关于煤炭伴生资源开采的,杨老那边已经通过了,等我过完试验阶段,明年或许就能回矿上了。”
他的课题是基于实践的理论研究,所谓的实践出真理,而放眼全国最有代表性的煤矿都在石兰省,他回石兰省是必然,再加上组织关系还在金水煤矿,妻小都在金水,回来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咱们就只算分开这一年……吗?”
陆工说“嗯”,但怎么感觉妻子有点隐隐的失望呢?
不可能不可能,妻子一个人在家多累啊,他赶紧把这个想法挤出脑海,转而说起自己项目上的事。
卫孟喜其实压根听不懂,但自从去年他的项目获科技进步奖却憋着不说,把妻子惹生气后,他就形成了尽量汇报的习惯。
卫孟喜皱着鼻子,翘起嘴角,手指一圈一圈的转着电话线,一直听他唠到停下来,忽然天马行空来了句——“咱给家里安个电话机吧。”
“好。”
卫孟喜其实自己有钱,哪怕现在不缺陆工那几个工资,但他还是一分不少全交给她,需要用钱再找她拿,但她就喜欢跟他商量的感觉。
明明是通知,却要做出一副商量的样子。
这就是卫东经常抱怨的,暴君还要假模假样的给点民主。
当然,更“民主”的还在后头——“对了,我想造一个冷库,可能需要四十万左右,我想去贷款,你觉着怎么样?”
陆工顿了顿,忙问冷库需要造多大的,造在哪儿,以后产量预计要增加到多少,他来计算和判断这个冷库的可行性和必要性。
卫孟喜就喜欢他这点,自己提想法,他来负责精确计算,速度比韦向南那专业会计快多了。
这不,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得出的结论是:“可行,如果按照你说的产量计算,顶多三年就能回本。”
“不可能三年。”
对面的呼吸一窒。
“顶多两年,我就要让它回本。”要是两年还回不了本,那她宁愿把四十万拿去购置房产,那样的利润更高。
只是,自己吃过没房子的苦,见多了无房一族的艰苦,也在“幻象”里看到一家六口为了买套房子节衣缩食的场景,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干屯房子的事。在她简单的浅薄的意识里,觉着干实业才是兴国的,炒房囤房没意思,反正家里人有住的就行。
听说最近谢依然的服装生意做得好,挣到的钱拿去市里买了两套老破小,虽然暂时没产权,但也够让刘桂花孙兰香羡慕的。
她不能阻止别人囤房炒房,但她能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沾,顶多多置办几个门面,目的也不是想屯着待价而沽,而是真正的利用起来,拿来做生意。
当然,这些想法她谁也不会说,包括陆广全。“行了,那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好好上学,拜拜——”
陆广全鼓足了勇气,做了半天思想建设,准备说两句情话,忽然听筒里就传来“嘟嘟”声,整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身后排着队,同样是准备打电话的研二师兄就问:“小陆咋啦,家里出事了吗?”
陆广全淡淡的,“没,你来吧。”
他才不会说呢,感觉妻子好像很高兴他不在家,用刚才卫东的话说就是——“爸爸你不在家,可就没人拦得住我妈揍我了啊!”
他不在家,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没人跟她唱反调了,也没人轻易“毁坏”她建立起来的规则了……哼,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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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卫孟喜都在琢磨贷款的事,可惜何向坤真的已经很给面子了,她既没那么大个面子,更不能逼着人家犯错,思来想去,也没想好要怎么填剩下的十万块的窟窿。
正好,邮政所就在家门口,她刚报名交钱,第二天就有工作人员上门安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