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十三岁那年的秋末了。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双黑十五岁的剧情就会在横滨正式上演,兰波会死去,成为特异点等待着未来会来到横滨的魏尔伦。
——然后魏尔伦也会留在横滨,相当于离开了巴黎公社。
旅行家下意识地按了按眉心。
他突然想到了同样脱离法国的纪德,或者说由纪德领导的、最后沦为弃子的那个军队。
巴黎,法国的首都。
在这座城市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面,到底埋藏着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所以为什么这一局又输了?”
波德莱尔一脸不敢置信地左顾右盼了一遍:“而且输得最多的怎么还是我啊。”
自己都不知道是这么赢的雨果无辜地缓缓眨了眨眼睛,语气听上去有点微妙:“嗯,也许这就是单纯的运气问题吧? ”
“我是疯了才要和异能与金钱财富有关的人一起打麻将。有这个功夫干什么不好,还有那么多美人等着我调戏呢……啧。”
波伏娃小姐抱怨了一句,推出自己的筹码,身体往后一倒,靠在了椅子背上面。
虽然说着这样有点丧气的话,她那对锐利的黑色眼眸还是依旧显得明亮耀眼,带着桀骜不训的野性和逼人的尖锐。
那种像是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全身上下金灿灿的大仲马,又看了眼表情迷茫且无辜的雨果,最后翻出了个优雅的白眼。
“有一说一,我真的是受够你们这群整天腻腻歪歪的家伙了……”
她撇了撇嘴,看向了在场唯一比她输得还惨的波德莱尔:“夏尔,你要是再输的话,干脆把衣服当了吧,似乎还值点钱的。”
“而且都进红灯区了,还要什么衣服?反正到时候你也要主动脱,不是吗?”
大仲马在一边赞同地点了点头,碧蓝色的眼睛里面带上了几分调侃和戏谑的笑意:“我听说你最近都是被扒了衣服丢出红灯区的,想来已经很了解了吧。”
“……可恶,才没有啊喂!”
波德莱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边上皱着眉沉思的北原和枫,语速一下子被提高,“而且某个一周五六个情人的家伙明明应该更了解吧!”
亚历山大·一周五六个情人·仲马不屑地看了波德莱尔一眼:“怎么,我一周五六个情人,难道你还羡慕吗?”
“羡慕你个鬼!你小时候待着的摇篮是离墙太近了吧!*”
北原和枫把目光无奈地挪向了这两个陷入幼崽吵架模式的人,起身走到了波德莱尔的身边,看着对方身边唯一的筹码,挑了一下眉:“介意把接下来的交给我吗,夏尔?”
“北原?”
本来蔫得像是一支霜打的玫瑰的波德莱尔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本来暗沉沉的红色眼眸好像一下子有了生气。
像是一阵微风吹动了凝固的血色湖泊,又像是一片死寂的暗红冰面终于迎来了春天冰化的第一声声响。
看上去动人又深情。
只是这里面的情绪九成九都是假的。
北原和枫叹了口气,在众人的诡异注视下温柔地揉了揉波德莱尔的头发,橘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纵容和无奈的神色:
“嗯,辛苦了。接下来就由我来吧。”
“好——”
波德莱尔开心地眯起自己的眼睛,声调拉得长长的,顺便还把自己的大半身子都挂在了对方的身上,看上去黏糊糊得不行。
北原和枫坐下来,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又想了想这群人的牌技,心情相当微妙地眨了眨眼睛。
这波、这波估计连新手局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虐菜局。
虽然他自己的水平也不算有多高,也仅限于被小区里的老爷子和老奶奶们拉过去,避免三缺一的尴尬局面的水平,但怎么也比这群外国人要好多了。
一个小时后。
“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