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唇色苍白。
他终于说出了跟男人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这个人称自己是萧望勉的朋友,但是剧情里貌似一点这个人的线索都没有。
很危险,很恐怖, 但是他却也没有伤害慈生的举动,反而替他将侮辱他的萧家、吴家全部都反击了一次。
那人温和道:“带你去休息。”
慈生的上半身仰靠在座椅上, 白嫩笔直的腿则有些颤地放在边缘。
他没动, 先是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那人却动了, 看他警惕的模样似乎觉得很有趣一样,替他将后面的座椅放平。
冰凉的呼吸擦过了慈生的耳垂, 带起来了一阵酥麻的滚烫。
那人含笑将软绵绵的慈生放平, 轻声道:“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先生,”慈生绷紧了身子,找了个借口,“你跟我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丈夫”这两个字,旨在提醒他朋友妻不可欺。
不过他这样软绵绵地问这种问题,不让那人觉得他是在“推拒”,反而是觉得心都化了。
祂阴郁苍白的脸上带上了一点宠溺和无奈的笑,吐息间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只是偶然间认识的。他曾经跟我说过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一定要回去寻找某个人, 但是他却忽然被害了。”
祂语气虽然遗憾, 但是神情却没有丝毫遗憾的意味, 反而带上了一点兴味。
“他被害了, 所以我来了。”
“我是来替他完成遗愿的……寻找的人,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慈生才不相信他的这个说辞呢。
比起“丈夫”的朋友这个身份,慈生倒更觉得他是……
慈生谨慎地眨了眨眼睛, 小声道:“……要找什么人?”
祂没有回答。
慈生屏息凝神, 只听到了一点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他神经紧绷,不知道男人在干什么。
下一刻,脚上的鞋忽然被脱掉了。
慈生的眼睛豋时瞪圆了,水润黑亮却没有焦距的眸看上去就像是被团团困在原地动不了的小奶猫,又想伸手挠人,但是力量太小,跟挣扎地玩闹一样。
那人温声道:“别动,别撞到头了。”
旋即,另外一只鞋也被脱下来。
脚上忽然一空,他有些不适应地蜷了下圆润干净的脚趾,感受到一阵淡淡的凉意,这股凉意又随着男人的手放上来的温度而消失。
慈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原先都想要连滚带爬往后跑了,却感受到自己足心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手。
那个男人伸手,帮他把袜子给脱了……
士可杀不可辱,朋友妻不可欺,这个男人就算再厉害,也未免有点太过于变态了吧?!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他便宜老公的屏障没有用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丝毫不受阻碍地近身?
是他太强了么?
恐怕是那个男人也看到了慈生眼睛圆瞪,像是只小猫咪一样炸毛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旋即道:
“好好休息,先睡一觉,我不吵你。”
慈生抿唇,谨慎地选择什么话都没说,反正他也看不见,干脆利落地闭上眼假装自己马上就入眠。
一张暖和舒适的毯子盖在了慈生的身上。
木头味一闪而过,似乎只是慈生的错觉。
男人动作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似乎还离他有一段距离。
慈生屏息凝神听了几秒钟,终于确定他没有在诓骗自己,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后响了起来。
慈生警惕地抬了一些身体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略微有些嘶哑的女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