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整了整西装袖子——那袖口勒的有点紧:“会由王成瀚次长暂时代理,王次长很熟悉工作内容和流程,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请问勃朗宁总长具体要被停职多长时间?”
“这……”赫局长似乎颇为为难的看了身旁的勃朗宁一眼,意味深长且语气官方的道,“这就要看勃朗宁总长在停职期间,对自己错误的认知程度了。”
记者还要继续追问,赫局长善意的假笑了一声:“虽然勃朗宁总长被停职也算是大事,但我建议诸位也没有必要把全部注意力都聚焦在这件事上,这只不过是基因控制局内部一次再平常不过的人事调动。穆赫兰元帅前几天刚刚从旧月5基地回到首都星,他不日将会出席上议院的议会会议,而且大选将近,诸位候选人的势头可都足的很呐,这么多素材,不差勃朗宁总长——抱歉口误,勃朗宁准将这一个吧?”
但却依旧有记者将传声器对准了勃朗宁:“请问您对这次在锡林擅自动用粒子炮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勃朗宁浅色的、眼白浑浊布满了血丝的眼瞳缓缓看向问出这个问题的记者,那是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在执行总长极具压力的目光之下,她咬着嘴唇,依旧脊背挺直,目光倔强执着的和勃朗宁对视。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啊……
勃朗宁心想,在十年前,都还没有记者敢当着他的面采访,因为传闻里,站在执行总长旁边,哪怕是五六米之外,也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他咧开嘴角,露出几颗洁白却看上去异常尖利的牙齿,笑了笑,道:
“该死的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该死。”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水的巨石,炸开了无数喧哗和巨大的浪花!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