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伏黑惠想带他去找伏黑甚尔解决咒灵,被研一君误以为成了奇怪的东西。
「但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的话,我给他留了一大笔钱诶。」
除了「报酬」以外,鲤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虽然有些很对不起特意带他出来的五条悟,但鲤生在整个下午都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就像听到有谁说「你知道那个写社会派推理的松本吗?他拿了国际匕首奖诶。」
写社会派推理小说的人肯定不止松本清张一个人姓松本,但按照常理去推断,再加上当事人急切的心态,稍微对号入座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那么问题又来了——要怎么做才能实现目标呢。
“不知道禅院甚尔的姓氏对你来说是那么大的打击吗?”五条悟含着糖果走在鲤生身侧,他伸手在泉鲤生面前晃了晃,“——立刻回神!”
“啊……抱歉……”鲤生站定,拍拍自己的脸,“耽误了你整整半天,的确……有些冲击。”
五条悟不满地耸耸鼻子,凝视鲤生片刻后背对着在他身前微微蹲下。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立刻与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了,鲤生问:“你是想背我吗?”
“本来想直接抱着就走的,但你不是说要先提醒一下吗?我这个人其实还是很体贴的,和你那个室友一点也不一样。”
对方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头的好胜心十分突兀,又很好笑,看得鲤生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天色暗下来之后,涩谷逐渐涌出大量夜晚出来放松娱乐的人。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五条悟丝毫没有这样做是否会引人注目的概念,即使已经有不少投来的目光,他完全熟视无睹,还催促道:“快点啦,最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放在以往,泉鲤生说什么也不会干这样惹眼的事情,而且想也知道,需要五条悟带着去的话,路途肯定不会太「平坦」。
但五条悟这个人很神奇。
他太理所当然了,像是完全把不被自己承认的「非常理」踩在脚下,世界只允许他所允许的规则。
于是鲤生也像以前做过的那样靠上了他的背,他已经不像是小时候那样了,一米八的个子和明显锻炼得很好的体魄让他的后背非常平稳。
背着自己的人有着比视野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还要明显的存在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注视着我才是正确的」气息。
「明明在此之前我没有和他怎么接触过,现在靠得很近,但现在居然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连身体也没有给出反馈。」
五条悟这个人果然很神奇啊。
五条悟托着他的腿,确定背后的人不会被甩下去之后钻进了没人的巷子。
“头靠上来。”他提醒了一句。
接着,不需要任何外力,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直接从地面腾起,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被霓虹灯烘烤得令人发晕的夜色中。
令泉鲤生感到意外的是,五条悟带他来到了高处——字面意思的高处。
在东京塔上,五条悟把他放了下来。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这次鲤生没有向之前的过山车那样难受了。只是夜晚的风太大,他不得不按住抬手挡在脸前才能让眼睛不那么干涩。
而且还很冷,没有太阳的情况下吹着冷风完全是在受虐。
抱怨的话是说不出口的,毕竟鲤生已经非常没有礼貌地陷入思索一整个下午了。
在最后泼冷水是很过分的事情吧。
在鲤生尽量让自己的异常不那么明显的时候,五条悟拉开了他的手。
在被接触到的瞬间,折磨鲤生的夜风突然消失了,他的头发、袖口、裤脚在失去了外界制衡的情况下全部恢复了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