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星星之火。」
「现在,回应我!——用你们的名字回应我!」
高尔基是雷霆万钧。
他的声音在西伯利亚的上空回荡,*怀揣着最纯洁、最敏锐、最高尚、最强烈、最温柔、最无情、最温存、最严酷的感情,高昂不坠。
那些狂热和迷茫的人都呆愣住了,几秒后,不论他们正在做什么,身上有多少创口,此刻都像重新恢复人性的血肉之躯,纪律和信仰撑起了人格。
他们注视着长官,声音一起响起,念着不同的名字,诉说着相同的信仰。
松本清张的视线在翻译器和高尔基的面容上来回交错,又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俄语。
表情、肢体语言、词汇的选择、语气的顿挫是组成发言者人格魅力的一部分,伴随着翻译,清张完全可以理解士兵此刻的心态。
并不需要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长官承诺的也不是安全和平稳。高尔基毫不避讳会让人胆怯的东西,他自己已经将胆怯完全摒弃了,留下的只有令人心智震颤的坚定。
他不需要给士兵创造发泄疯狂的宣泄口,也没有捏造出用愤怒精确对准的苗头,疯狂和愤怒不是这个俄罗斯人灵魂的组成部分。
马克西姆·高尔基只需要站在这里,站在所有人面前,他就是和泛斯拉夫三色旗一样永不倾斜的标杆。
「战于诸位身前,死于诸位身前。死神没什么可怕的,我和你们所有的长官总会先迈步,然后才是你们,最后才是我们身后的俄罗斯人——」他说。
「马尔克斯·高尔基,在此宣誓,这将是西伯利亚恪守不变的准则。」
——直到黎明真的到来。
***
一小时后,只有两人的会议室。
“你的想法没有错,我的确有着不能告之于人的阴暗心思。”
面对松本清张复杂的视线,刚包扎完伤口,来到会议室的高尔基这么说。
“魏尔伦来西伯利亚的消息早就由国安局传到了我这里,但他来是为了窃取别的机密,只不过国防部长恰好不长眼撞了上来,而我没有阻拦他这种找死的行为罢了。”
松本清张:“……”
别和我说这些,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下一秒就会因为知道的太多命丧西伯利亚的!
还是心痒难耐的松本清张:“那国防部长他……”
“快死了。”高尔基已经脱去了外套,他似乎并不畏寒,只穿着白衬衣,扣子也随性地解开两颗。
“魏尔伦下手的时候,那个勇敢的士兵,达尼尔·费多罗维奇·伊万诺夫挡在了前面。不过只挡住了一半,法国的怪物没能当场杀掉目标——也只是当场,除非奇迹出现,他还是活不过今晚。”
清张:“这样啊……”
您这种率性是真的会给我一种「最后听点机密利落上路」的感觉。
用命换情报的感觉真是令人着迷。
“我说这不是我计划的,你会相信吗?”高尔基突然问,然后自嘲般摇头,“像是想要逃避责任一样的说辞,即使不是我计划的,我也顺应「他」的安排走完了全程。这样的话,是不是我计划的又有什么区别。”
清张:“就这一点我其实是相信的。”
高尔基平息下来的血液又开始加速流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异国人认可,还是因为这些都没有超出好友的预料。总之是用炯炯的目光盯着松本清张,酒红的眼睛里是质问,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清张叹了口气:“你摒开了米哈伊尔和费季卡,又像是补偿一样告诉我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接下来的对话吧——那个制定了这项计划的人,你们想做什么呢?”
“「异能力」并不是如英法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