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笨拙地冲琴酒扯了扯嘴角,然后就看到琴酒用能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本能地咽了咽唾沫。
“二哥你做得太好了!笑得非常嘲讽!趁这个时候说:什么任务,你居然也愿意来找我吗?”弟弟继续指挥,竹井泽一照本宣科,心底在猜想自己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一直在说的任务又是什么意思。
坐在驾驶座上的琴酒脸色阴沉,却把放在竹井泽一身上的视线移开了,他把烟碾在烟灰缸,声音冷淡:“如果不是那一位建议,我并没有找你加入这次任务的兴趣。”
所以能不能说一说任务是什么?竹井泽一心想,他看着琴酒,在看到琴酒把手搭在方向盘的时候,惊讶地脱口而出:“你亲自开车?”
车内沉默两秒,琴酒去拉手刹的手一顿,握成了拳头。
他不会要打我吧。竹井泽一绷紧身体,然后听到脑海里弟弟的鼓掌:“二哥你学会了,就是这么嘲讽,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这样问他:没想到你会给我做司机。”
大哥忍无可忍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对竹井泽一说:“你别听他的,你和琴酒没有互相仇恨到这个地步。”
竹井泽一眨眨眼,所以就是有互相仇恨咯?他想问点什么,就看见被捂住嘴的弟弟在大哥手上咬了一口,挣脱出来,说:“琴酒他——”
大哥面无表情地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拽了回去,不顾少年的挣扎,他拖着他一边走一边说:“泽一,你等一等,在琴酒车上保持沉默就好了,我先去教育他一下。”
“君子动口不动手!”少年在空中挥舞着手臂,然后被男人拖进了房间。
这里是竹井泽一的脑海,有着大平房,是他们三个的家,里面各有各的房间,他之前一直不明白其中一间没有窗户的小黑屋是干嘛的,现在明白了。
竹井泽一呆呆地看着,挠挠头,决定听大哥的——毕竟大哥看上去更靠谱。
于是在后面的车程上,竹井泽一再没说过一句话。
不过虽然听话地保持沉默,他的眼睛却还在不老实地乱瞟。他先是把车的内部结构研究了一通,发现除了能看出是保时捷356A以外看不出更多,于是把视线移到了琴酒身上。
黑色风衣,黑色礼帽,组织的穿衣风格,没什么好说的。两只手开车,开自己的车还戴着手套,谨慎的男人。银色的长发看上去柔顺飘逸……为什么他能留那么长啊!
竹井泽一有点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是苍白的雪色,留了一点长度,觉得打理起来很麻烦,就拿了根发绳草草地扎起来。看上去远远没有琴酒的银发有丝绸感。
就在他仔细琢磨的时候,琴酒忽然开口了:“这次的任务是处理一个叛徒,伊村美夕。”
琴酒把叛徒两个字说的很重。竹井泽一想他一定很讨厌叛徒。
他终于把视线从琴酒的银色长发上移开,抬眼就看见琴酒在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被笼罩在礼帽的阴影里,看不出含义。
竹井泽一遵循大哥的指示,一声不吭,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大大方方地与琴酒对视。
琴酒的声音在继续:“同时回收一部分他带走的资料。伊村美夕在外界身份特殊,不能暴露组织的存在,你准备怎么做。”
他居然还会问我意见?竹井泽一有点诧异,依旧什么也没说。
“那一位说让你制定计划,我负责出人。你保持沉默是打算违抗命令吗?”琴酒轻蔑地说,“还是说你怕了,所以一句话也不说?”
前面正好遇上一个红绿灯,琴酒把车停了下来,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敲打着。
“我会怕什么?”竹井泽一反问。他感觉自己再不说话琴酒就要把他扔下车了。可现在的他对这个什么伊村美夕一无所知,两个人格又不在身边,他说不出什么,只能说点废话。
琴酒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