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斌, 陈万斌什么.......
陈雪华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一朵烟花。
陈万斌被人杀了。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昨晚上半夜出去尿尿, 结果去了半夜也没回来。
陈大舅没在意也没去找。
陈万斌从监狱放出来以后, 就更放飞自我了, 有钱时候有有钱的玩法,没钱的时候有没钱的玩法, 总之这种人不可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没几天陈万斌就勾搭上同村的一个有夫之妇,两人处的如胶似漆,为了这事儿陈大舅妈没少跟他吵吵,但儿子也长大了不听她的, 有一次吵的凶,陈万斌那架势简直要打人。
陈大舅妈也怕这个儿子,所以不管他, 这段时间随他在外面怎么瞎混。
“昨晚上说是没回来, 早上也没回, 等到要来咱们家再满村子找, 先是去大贵媳妇家, 人家差点抡锄头打人, 后来才察觉不对劲, 哪有出去一晚上不回来, 到吃饭的时候还不见人影的。大舅叫上全村一起找, 在后山脚上发现陈万斌, 找到的时候身上插了把刀子, 想是昨晚上跟人打斗, 失血过多死的, 人爬了一大截,血从后山腰一路流到后山脚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就跟人上了山去,就这样死在山脚下了,我去的时候警察正查着这事儿呢,猜测应该是熟人作案,现在已经把村里几个男的给拘走了。”
韩学美喘了口气,好容易把这一连串的话说完。
听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于小丽最为惊讶,前世陈万斌这个祸害可是老王八活千年,一直到拆迁的时候还在到处蹦跶,可这辈子他怎么就这样挂了,挂在八零年代,如果他没有入狱,人生会不会是另一个走向?
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没有如果。
陈万斌死了,死的透透的,韩学美回来的时候都拖去尸检了,而跟他相好的那几个女的全家都被拉去警局问话。
说完这下,围观者无不唏嘘,那陈万斌是谁,十里八乡都很出名的祸害,谁不知道他整天往新围村跑,过来打秋风,谁不知道他那一个姑姑一个塞一个的对他好,众人皆是感慨这祸害死的太迟,私底下偷偷议论呢。
“在外头搞人家婆娘,别人能不砍他一刀嘛,这种祸害真是死的太迟了。”
“啧啧啧,跟我一起读过高中的,不是我说死人的坏话,这陈万斌一肚子的坏水儿,肠子里头都是花的,在学校就没少跟人搞对象啦,之前搞大了个小姑娘的肚子,拖着人家去偷偷堕胎,那姑娘险些没死在医生那,可真祸害怎么说,他还说都是堕个胎,怎么别人没事你有事拉。”
“得罪的人不知道多少,未必就是那几个女人的丈夫下的手。”
其实大家都觉得,就陈万斌这种人死不足惜,就算是被那几个女人的丈夫弄死,也是陈万斌的各种不对。
都这样了,其他人也就散了,不当着人家亲属的面叨叨这些闲话。
可陈雪华一直是有些反常的,今天也安静的过份,就在韩学美准备转身那一刹那,陈雪华“嗷”的一嗓子,冲上前来双手握住韩学美的肩膀,饿狼捕食一样的眼神,眼睛露着森森寒寒的凶光。
“你说谁死了,谁死了,我万斌不会死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韩学美被她陡然间发飙弄的吓了一大跳,赶紧往后退,陈万斌死了她虽说不像村民们那样幸灾乐祸,但到底唏嘘,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一条命,但见到陈雪华这样子,韩学美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丝的悲哀,便是她死了,陈雪华也不见得有多难过,况且她看陈大舅妈也没有多难过。
“我看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陈万斌半夜往山上跑,究竟是什么事情都难说,那一带最近有走私的货头交易,碰到了人家私下交易也难讲。”
“怎么说?”于小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