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都是单独的唯一的,小刚的手指印肯定跟萌萌的不一样。”
那小男孩自然也听懂了,他幼小的心灵里面也没有受到什么善的教育,或者说从骨子里来说他也是自私的,从他很小的时候奶奶跟他说,大姨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既然都是他的,为什么他不能拿,他还打算拿着这根链子去小卖部换干脆面吃呢!
“那些东西是我的!”
“等大姨死了,那些东西都是我的!”
小刚气哼哼的说出来这段话,然后从裤兜里面掏出来那根白金链子,撕拉一下扯成两段扔到郑冬梅眼前,郑冬梅看着那张小脸,那张跟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全身上下一阵阵恶寒。
郑冬梅更是被整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本来就是高龄产妇,这会儿敏感着呢。
于小丽也皱了皱眉。
本以为孩子都这么过份了,大人该管管,郑冬菊却嘴角微微一勾,轻描淡写道:“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大姐你别在意,说者无心。”
说者无心,这都连人死了以后的日子都计算到了。
“姐姐的都是我的!”郑冬菊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性子。
小时候,郑老太买了两块花布,她鬼精鬼精的把姐姐的那一块拿去裁了,等到郑冬梅发现自己的那块花布没了,哭着喊着要她赔,郑冬菊却把自己的那一块轻描淡写的扔给姐姐。
“赔给你,我这不就赔给你了嘛。”郑冬菊说。
但其实她的那一块比着郑冬梅的身量要小了很多,根本裁不到一身衣服,如果再加上一块必然小了,郑冬菊在拿姐姐的衣料时,就存了两块花布都是她一个人的心思,这个时候郑老太太再一说和,嘴上说的很漂亮,等明年再裁剪花布,两块都给你。
可明明暗地里看见母亲跟妹妹使眼色,她们就是故意的。
郑冬梅心里顿时生起一阵恶寒,像小时候恶心妹妹那样,彻底恶心这个孩子。
她本不想用更坏的心思去揣摩一个小孩子,但他被母亲教坏了,郑老太又是个护短的。
郑冬梅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小男孩面前,颤抖着声音问她:“这话,谁跟你说的?”
小刚转转眼睛珠子,往妈妈那里看,郑冬菊则是对儿子使眼色。
郑冬菊把孩子拉到后面,已经换了一张脸,笑着跟姐姐服软:“小孩子嘛,讲话没把门一样的,你不要跟他计较,回头我揍他一顿,他肯定是看你房间没关,进去翻着玩了会儿,小孩儿哪能知道这东西的贵贱呢,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两还是亲姐妹呢,其他人才是外人。”
说完把儿子往屋外推。
这意思于小丽说了都不算数的,她是个外人,专门离间她们姐们两个的。
说是打儿子,手扬起来却重重的打在了孩子旁边的墙壁上,那是做戏给郑冬梅看呢。
郑老太的脸色也变了,对女儿说着服软的话:“小刚不懂事,就这样算了啊,你妹妹会管教他的,这孩子这个年纪不服人,你别跟他生气,犯得着跟个小孩子生气吗?”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刚才说阿红的时候语气那么犀利,结果到自己头上轻轻就带过去了,连个道歉都没有。
如果说小时候只是觉得母亲偏疼妹妹,觉得不公,长大后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越发对生活在老家,一辈子都没有接触过外来事物的母亲的做法,无法感同身受,总是母女亲情,也没有办法让郑冬梅忍气吞声的认可这种做派。
郑冬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跟郑老太说:“收拾收拾行李就回去吧。”
郑老太满脸堆笑,跟没听到这句话一样:“我出去看看小刚,这孩子真是,一身孩子气,你也别跟个小孩子生气,犯得着嘛。”
依旧轻描淡写的就出去了。
出了门,揪着小刚:“你刚才干嘛这样跟大姨讲话,把他给气的,你这孩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