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她,还能是谁?至少我们现在应该将她当凶嫌去查,不到她彻底摆脱嫌疑,我们就也只能追着她跑吧?”三福皱起眉,大家一直都是这样办案的,发现一个线索,去排查到确定这个线索有用或者没用,然后才向前推进,或者转向。
他怎么觉得家怡办案却不是这样呢?
就好像,线索无法引导她,反而要靠她的推理去引导大家主动辨别和寻找线索呢?
抿了抿唇,三福想,如果家怡这个方式确认可靠,说不定她就真的能摸索出完全独属于她自己的风格。
比岳哥还强烈的推理派探员啊。
但,这样凭空推理,甚至要与现有实打实的证据背道而驰……真的可靠吗?
“原本是只能这样,从现在唯一的嫌疑人Clara身上挖掘线索。等这路走到头了,才知道是对是错,要不要转向,亦或者抓住Clara将之送入监狱或者电椅。
“但是——”
家怡走到白板前,盯着上面的词句,拿过自己之前就一直使用的红笔,在一众人名上掠过,定格于‘秦红梁’三个字,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力在外画了个大圈。
熟悉的红圈定凶手。
九叔深吸一口气,望着肃然冷目的家怡,忽然生出不知是敬是畏的感受。吐出这口长气后,他又兴奋起来。
坐直身体,一向懒怠得仿佛对全世界都不感兴趣的九叔,来精神了!
“如果我们发现第二个隐藏得更深的嫌疑人呢?”家怡站在白板前,啪一声盖上红色记号笔的笔帽,目光如冷刀般扫过所有人眼睛。
“秦红梁?Clara那个高挑的钢管舞者室友?”三福不自觉站起身。
“……”刘嘉明挠挠头,不解的看看Clara,又看看秦红梁,开始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怎么凶嫌又多一个人?
“是的。”家怡点头,捏着画圈的红笔,如站在会议室给黄警司等人将word文档时一样,她逐渐昂起头,沉浸在自己要说的话中,身上软娇娇的气质被自信和英气取代,使所有人不自觉抬起头、挺起胸,正视且专注听她的话:
“第一,一个人如果将整个房间都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么她就不可能还留下那么多线索。
“这张照片中的凶器水晶球,指纹已经擦去了,为什么留下血迹?凶手当我们是傻的吗?我们怎么可能不会明白,她并不怕我们找到凶器,因为她已经擦去了自己的所有指纹。凶手是多么的自命不凡,这种细节中,展现的正是她的自负。”
家怡在白板上写下在【自负】二字,作为侧写的第一点,接着又道:
“大家看到死者每一个房间都格外整洁,首先想到的是死者赵美妮是个爱干净的人,地面应该是她擦的、桌子啦、沙发啦应该也是她自己收的嘛。
“但我们到现场勘察后可以发现,死者赵美妮的衣柜里等不露面的地方呢,是很杂乱的。
“再看赵美妮历往在家中拍到的照片,里面的背景也都乱糟糟。
“我相信所有探员们应该都有产生过跟我一样的疑惑:一个明明邋遢的人,怎么偏偏就在死前整理房间了呢?答案当然是不会喽。
“那么另一个可能无论听起来多么奇怪,都一定是真相:凶手杀死赵美妮后,为死者整理了全屋。
“不止是她留下脚印和指纹的地方,而是整个房间。凶手擦了地,擦了桌,整理了沙发,叠了被子,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都做了大清理。”
家怡昨天晚上查了一晚上的资料,看了许多侦破案件的关键逻辑,也学习了一些心理学知识。
其中有一个关键的概念,那就是当你想说服别人时,用词句暗示听众跟自己都是一伙的。
比如她方才用的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