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茶吧,你现在状态不太对,回家的话,周老太太和天月天明看到你这个样子可能会更担心。”
周心是家里的主心骨,她要是倒了,家里一老两少恐怕更难。
“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人一直要站着扛过去,有什么困难克服掉,没什么过不去的,想想家里人。”
娄桂兰上前扶住了她肩膀,她手一摸有点硌得慌,那是周心肩膀上的骨头,他本来就瞧着就瘦瘦小小的,此时又披头散发精神萎靡,确实有点吓人,她温声道:“走吧,去我们家喝点茶。”
周心感动地点了点头。
平平安安跟在后面,非常沉浸于舔冰淇淋快乐。
苏雪桢去开门,娄卫兰把周心扶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转身去倒水。
周心恐怕还要哭一会儿,平平安安不适合在一旁听着,苏雪桢把孩子们带到了楼上,“你们现在楼上吃冰淇淋好不好?妈妈等下再上来看你们,不要捣乱啊。”
快五岁的孩子基本能理解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也能分清大人表情里代表的含义,平平问道:“周心阿姨的货还能找回来吗?”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
苏雪桢目光柔和,摸了摸他的头,“你们先吃,妈妈先下楼安慰一下周心阿姨。”
兄妹俩乖乖吃起了冰淇淋,苏雪桢回屋迅速把行李箱放好,下了楼,跟娄桂兰一起开导周心。
同样的道理,从苏雪桢的嘴里说出来和从娄桂兰的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长者的话更容易使人信服,在娄桂兰的安慰下,周心的情绪有了很大的缓解,已经不再哭了,就是反复在说自己的货。
娄桂兰抬手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你现在还年轻,可以再试,一时栽了跟头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想不开,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苏雪桢去打了水回来,把毛巾蘸湿拧干水分递给了她,“是那些路霸的错,发生这种事并不是你的错。”
周心哭着点头,拿毛巾擦了擦脸,“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再也不会一下子投进这么多钱了。”
“对,就是这个理,咱们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做什么事都留三分。”
娄桂兰拍拍她的手,“再说谁做生意没犯过错,爬起来继续干。”
她这两段话说的可全是实在话,是周心从别的长辈那里听不到的,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娄桂兰,“您说的对。”
在他们家又坐半个多小时后,周心终于重新打起了精神,把自己收拾妥当以后,跟他们道谢,“雪桢,我之前是有点心思狭隘,听不进去劝,请你原谅我。”
“不碍事。”
苏雪桢冲她笑笑,“相信我们的警察,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答案。”
“我相信的。”
周心吸了吸鼻子,“今天谢谢你们,那我先回去了,再晚一点他们估计要担心了。”
娄桂兰把她送到门口,“快回去吧。”
周心转身离开了。
娄桂兰回到屋里,叹道:“这人啊,想做成一个事是真难。”
她甩甩头,“不说这个了,你呢?去滨城开会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倒没什么,开完会以后我跟主任出去买了一点滨城的特产回来。”
苏雪桢想起这个,立马又站了起来,“还有给妈您的礼物呢,走,我带你去看看。”
“还有我的啊!”
娄桂兰赶紧跟着她上楼去看,苏雪桢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两个贝雕,“怎么样?喜欢吗?”
苏雪桢买回来的这个贝雕,在白色的扇贝壳上,利用扇贝轮廓,画了一副杨柳长亭的风景画,颜色艳丽,竹林在上面仿佛活了过来,游人在长亭里坐下谈心,画虽小,非常精美。
娄桂兰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这人手太巧了,怎么这么好看!”
苏雪桢随后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