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更合适,他坐回位置上,冷淡地说:“管好你自己,别把饭吃到外面去了。”
……
兰波后半程一边吃一边琢磨着办法,他觉得小姐在逃避,因为好几次了,但凡他开口想要聊到“记忆”,后续的话题将以脱缰野马的形式展开。
要让他回忆的话,这段时间他们聊到了砖窑技术,青少年的心理问题,空中列车的设想和波斯毛毯的工艺……
而时梦又是一个内心世界广阔的人,一旦你试图跟上她的思路,就会被带到她上蹿下跳的思维模式里,然后被她用丰富的经验打败。
所以好几次兰波明明都已经聊到“记忆”的话题,可两个小时后,两个人都笑容满面地道别,他走出屋子一吹冷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夸得忘记最开始想说的话了。
但是…小姐不愿意跟他聊记忆。
她如果真的不愿意做什么事情,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超越者阿蒂尔·兰波不由得感到了棘手。
时梦见他没再开口,如释重负,也认认真真地完成了今晚的大作——“刺叉”。
一个跟海对面钉耙差不多形状的、只是缩小很多倍的武器。
把像工艺品又像玩具的东西放进妹妹的手中,还询问桌上有没有人想要个同款,桌上几人连连摇头。
于是时梦转回头继续扒饭,她是真的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这又不是做“刺叉”,这么多次尝试失败后,她反正不想试了……那片空白的精神空间里,又没有她的记忆。
她的记忆哪儿去了呢?
其实事到如今,这都三年了,时梦开始害怕找回来……或许未知才是真正恐怖的,写科幻小说之前,她在思索“记忆”是什么;写故事的时候,“布丽斯”就像卯月,迷茫和无措仿若亲身经历;后面倒回来想那种得知记忆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唯有恐惧。
如果找回记忆知晓一切——
会面临什么?
……
你说呢?
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