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有些不明所以，对方狐狸眼带着些迷离醉意，于落眨了眨眼，道：“怎么了?”
岑玉烬半张脸静默的沐在黑暗中，看不清在想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掉，于落抓起他的手，余光看见他掌心与自己相同的毒痕。
之前苏木岳说时她并未觉得异常，她想起来自己衣襟前岑玉烬给她的香囊，里面装着一个血符纸人。
不是凌燃吗？
是他。
于落微微垂眸，岑玉烬因为醉意并没有看清她的神情，于落叹了口气，不知道作何感想。
“岑玉烬，对不起。”
她没有救岑欢，虽然她并不后悔，但是却始终觉得难以面对他。
岑玉烬闭着眼，如同只小狐狸一般靠在她身上，呼吸渐渐平稳，似乎困意来袭一般，声音逐渐模糊。
“落落。”
于落无奈的闭上眼，伸出手将他头发理好，然后送他回房休息。
于落坐在府中的石桌上休息，并没有回去席上，桌子上面有一些落叶和干枯的夹竹桃花，于落拾起一朵花，她忽而想起刚才在这树下的情景，不由得有些面色发烫起来。
“小落。”
树影下走来一个蓝衣的女子，陆晚歌坐在她面前，神色冷肃。
“你和岑玉烬当真是夫妻?”
他们从未与陆晚歌说过，所以今天岑玉烬骤然提起，她还有些惊讶，所以才会过来追问。
于落没有打算掩饰，她既然答应，就是真的愿意与岑玉烬做夫妻的，她目光清澈而坚定，抬首笑道：“是啊，师姐。”
陆晚歌沉默了一会儿，未曾想到于落如此坦诚，但是转念一想，于落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她也向来喜爱这个直来直去的师妹，总是带着她羡慕的肆意。
“小落，他早已经众派公敌，你真的要这样吗？”
她所选择的是一条注定艰难的路，陆晚歌道：“那莫沧澜呢？”
于落看向陆晚歌，陆晚歌不是喜欢莫沧澜的吗？莫非是剧情有问题?
她现在对于蝴蝶效应引起的剧情转变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所以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暗中观察陆晚歌的神色。
陆晚歌向来清冷的眸色中带着些自己也未察觉的急切。
于落松了口气，看来陆晚歌还是对莫沧澜有意的，原著中她们可是正道模范，相互扶持的神仙眷侣。
只不过—
莫沧澜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己从极厄域出来后并未见过他，所以也无机会查明真相。
他的身份，目的。
“师姐，要小心莫沧澜。”
他并非表面上风光霁月的模样，反而危险至极。
她担心陆晚歌，莫沧澜虽是男主，却是个不得不提防的人。
陆晚歌并没有听出她的意思，以为只是她对莫沧澜心存偏见，或者是被岑玉烬迷了眼，叹道：“小落，你有没有想过掌门和夫人。”
于落眼神一颤，碰着夹竹桃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我会想办法的。”
“师姐—”
陆晚歌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小落，这不可能。”
“这已经不是青云派与岑玉烬的事。”
于落何尝不知，少女眼里盛着清冷的月光，潋滟生辉。
“师姐，找到渊清花后我会回一趟青云派，之后的话—江湖再见，便无故人了。”
于落很清楚她不能选择所有人，尽管她是个非常贪心的人，但是该放手时，也必须放手。
之前她什么也不肯放弃，总觉得自己能把握住，但是实际上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