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阿进,这边!”,浅羽寒遥遥地招了招手,指向庙会的方向,“有烟花哦!快点啦!”
琴酒撇了撇嘴,眉眼冷清:“幼稚。
想看烟花就去和金麦搭档吧,让你看个够。”
“啊~那叫哪门子的烟花嘛……
炸弹可一点都不好看!”
浅羽寒的声音软了几分,少年人独有的清越嗓音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分外撩人:“再说,即使是烟花,又哪有阿进好看呢?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放过你。
距离花火大会还有些时间,人们都在街上一面闲逛一面游玩。
浅羽寒看见不远处一个卖鲷鱼烧的摊子分外火热,便跑过去排起了队。
不料当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小盒可爱的鲷鱼烧挤开人群回到原处时,却发现一群女孩围住了琴酒,好似一堵人墙一般,只从缝隙间露出那头惹眼的银发。
上扬的嘴角迅速拉平,浅羽寒拿着鲷鱼烧的手猛的攥紧,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些莺莺燕燕,眼底暗潮涌动。
胸中蹿起一股无名之火,灼烧着疯狂鼓动的心脏。
就在这怒火即将达到临界点时,琴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刻以身高优势碾压所有人,墨绿鹰瞳环顾一周,在熙攘人群中一眼看见了他。
琴酒向浅羽寒走来,迫于他两米八的气势,周围的女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自动让出一条路给他。
居高临下的样子若是放在平时,定是极有威慑力的,只是此时背衬着万家灯火,竟无端多出几分柔和。
浅羽寒瞬间哑火,唇边笑意再度浮现。
银发散了些,在晚风中扬起,浅羽寒把鲷鱼烧塞在他手里,绕到他身后,抬起手替他拢了拢头发,重新束了起来。
身后女孩子们的议论声依稀传过来。
“这个小哥哥好冷哦……”
“就是,你刚才都没看见他的眼神,吓死人了!”
“但是没要到联系方式还是好可惜……”
“你这家伙胆儿可真肥!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人……就像……就像……就像手上沾过人命一样!你还惦记着要联系方式……”
“这个黑发的男生是他朋友吗?好亲密啊。”
“谁知道呢,快走啦,那边有卖鲷鱼烧的诶!”
“下次还是别随便拦人要联系方式了,万一惹上不好惹的家伙就糟了……”
“要个line而已,别瞎担心啦,快走快走!”
琴酒打开鲷鱼烧的盒子,拿出一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醴泉这家伙晚饭都没做,就为了让他上街吃这些东西??!
他现在分外想念他的床和电脑。
浅羽寒替他束好发,反手扼住他的手腕,拉着他朝另一边走去。
腕上传来些许疼意,琴酒甩了甩手。
没甩开。
意识到自己手劲大了些,浅羽寒松了松,转头笑吟吟地看向琴酒:“阿进这张脸也太招蜂引蝶了,戴个面具遮一遮吧?”
见他有拒绝的意思,浅羽寒又悠悠说道:“要不然明天的组织头条恐怕就是——震惊!琴酒竟夜赴夏日祭,究竟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扭曲!”
琴酒嘴角微微一抽,抬眼看向面前一架子的面具。
“那个。”,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是与周围其他面具格格不入的狰狞风格。
天狗红色的脸庞栩栩如生,纵使无神,也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唔……老板,要那个天狗面具!还有……嗯……这个玉藻前的面具吧!”
这玉藻前的面具是她还未化形时的模样,白色的半面式,绘着金色的繁复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