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阳光分外毒辣,由于浅羽寒平时喜欢穿短袖短裤,又不喜欢冰袖护腿那种在他看来过于“矫情”的玩意儿。
于是乎——他便被晒成了斑马。
一道黑一道白,看起来分外滑稽。
胳膊肘与膝盖处,上白下黑泾渭分明,堪比断肢重接一般的诡异。
看着琴酒依旧冷白匀称的皮肤,浅羽寒不禁哀叹一声世道不公。
难得清闲(其实是以BOSS的名义把任务推给了托考伊和金麦他们),浅羽寒懒洋洋地抱着薯片和柠檬水靠在沙发上,电视上正放映着假面超人。
和诸伏景光约在了下午,也就意味着他有整整一上午的自由分配时间!!
重活一世,也算是体验生活了。
体验社畜的生活。
鬼知道组织的活儿为什么这么多,每天从早到晚地出任务,饭都顾不上吃,更别说摸鱼打盹掉线。
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每天都在为遏制全球人口激增出力,累成狗工资还开的少。
虽然比起普通人,这工资已经算是巨额。
但远不及前世他当赏金猎人时,干一票就能挥霍好几个月的逍遥。
到底是哪个龟老板这么抠门!
……哦,是他啊,那没事了。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就是老板,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琴酒从楼上缓步下来,身后跟着个煤球。
严格意义上来讲,是黑泽·煤球·拓野。
黑泽拓野:逐渐透化JPG.
肤色深度虽不及安室透,但是因为发色太浅,衬得那张脸颜色更黑几分。
这几天为了属性点忙的脚不沾地,倒是很久没关注过这两个小鬼。
一看吓一跳,浅羽寒浮夸地瞪大了漂亮的桃花眼,神色惊愕:“拓野,你去非洲挖煤了吗?”
黑泽拓野苦哈哈地看了眼琴酒,一脸悲戚地回道:“你在太阳底下站五六个小时试试。”
目光落在后面的安夏身上,浅羽寒疑惑道:“……你咋没变色,我可不信阿进会怜悯你。”
听到浅羽寒的话,黑泽拓野加快了步伐,率先走进了餐厅,安夏微微勾起一抹微笑,道:“我个子矮,拓野正好把我堵了个严实。”
浅羽寒站起身跟着他们走进餐厅,顺手揉了一把安夏的发顶:“身为哥哥居然比弟弟还矮,你还好意思说——”
“这个不能怪我。”,安夏一脸严肃,“理论上来讲,他是比我大了五岁的。”
“……那让你喊他哥你还老大不乐意。”
把台面上的菜和主食端上桌,夏季炎热,其他人家里几乎很少做热菜,基本都是一些凉菜小吃为主。
而浅羽寒却是顿顿必做一道热食,几乎雷打不动。
为了谁,不言而喻。
“蒋蒋!建长汁!”
知道天气太热,两小只也喝不下热汤,他便只给琴酒盛了一碗。
之后便坐下,却也不动筷,只是一直盯着他。
琴酒吃饭的时候总习惯把右手贴在碗壁上,左手拿着瓷勺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进食。
无论碗壁多烫右手都不会放开,因此掌心常常被烫得通红。
发现了琴酒的这个小习惯,每每浅羽寒做饭时,都会事先把饭菜晾好才端上桌。
免得烫伤他。
究其原因,大抵是身上太冷,想汲取些热量吧。
仅此而已。
“一会儿要出门吗?”
“嗯。”
“天气这么热,怎么还裹这么厚的大衣啊。”
浅羽寒歪着头看向他。
“你这样裹着反而冷,不如让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