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有钱吗,出个任务把西尔贝都开出来了。”
巴贝尔撑着栏杆笑嘻嘻地调侃着浅羽寒,眼角虽然挂着晶莹的泪珠,却丝毫不见悲伤。
“就是因为出任务才开西尔贝啊,这是黄昏别馆的车库里最便宜的一辆了~”
浅羽寒欠揍地笑了笑,车钥匙在手中抛上抛下:“你怎么还哭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吹冷风?不会是让阿进赶出来了吧。”
“我……呜呜~我被加德甩了啦~”
巴贝尔象征性地捏起兰花指攥着手帕揩了揩泪,余光瞥见浅羽寒一副被恶心到的扭曲表情,瞬间乐开了花,奸计得逞般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药水,他吊儿郎当地靠上栏杆,笑道:“分手了,总得意思意思吧?”
巴贝尔抬手把脑后的发绳取下来,齐肩的棕黑发随着海风飘荡,一缕银白色的挑染垂在额间。
“还挺潮?”,浅羽寒意有所指地看着他那缕白发。
“……呵。”
巴贝尔苦笑一声,悠悠道:“这可不是挑染~不过姑且这么认为吧,起码好受些。”
浅羽寒也倚上了栏杆,目光漫无目的地掠过江景,不知在找寻些什么:“你是银色子弹的试验品吧。”
“……真不愧是上面派下来给琴酒的搭档,地位果然不低。”
“这种机密都知道啊。”
“一个被我宰掉的家伙,死前透露给我的而已。”
巴贝尔愣了一下,平静道:“是拉克吧。”
“我查过,那个参与过银色子弹实验的前辈,暴毙前最亲近的就是拉克。”
“所以要说知情,也就只有他了。”
“多半是被阿芙洛秋忒拖下水的吧,那个蠢货恋爱脑。”
他们的故事写出来,可能就是一本近来颇受追捧的卧底与黑手党的绝世虐恋,爱得惊天地泣鬼神,最后双双死于非命结局BE的悲情小说。
但在浅羽寒眼里,不过是两个死人,仅此而已。
他想,他可能稍微有点理解阿进了。
“‘半神’,体寒,吐血,头痛难忍。”
“而且可能还有个少白头的功效?”
浅羽寒歪了歪头,抬手拨了一下巴贝尔额头那撮银白的头发。
“阿进是混血,头发本来是金黄色的。”
“但是和你一样变成银白色了。”
“而且你虽然穿的少,看起来热得很的样子,皮肤却明显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很冷吧?”
巴贝尔沉默半晌,撇了撇嘴:“本来都快习惯了,让你一提,还真有点冷。”
“无聊,回去睡了。”
他挥了挥手,起身向安全屋走去,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贱兮兮地笑道:“我只给你和琴酒留了一间屋子嗷?”
“……???”
“为什么?”
“你这么大一栋安全屋全都用来放你前男友的尸体了么?”
巴贝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也不全是。”
“但是其他房间的话,我都有和男票做过诶。”
“那种地方,无论是你还是琴酒,都不会想去睡的吧?毕竟说不定拉开哪个抽屉就会发现奇怪的小道具~”
“只有那一间客房“干干净净”,嘿嘿~”
浅羽寒的眼皮跳了跳,拳头微微捏紧了几分:“你还好意思说?”
“你信不信你就是组织英烈史上第一个因为到处乱搞然后艾滋病死掉的家伙?”
巴贝尔笑了笑,伸出手比作V字,在浅羽寒眼前晃了晃:“两年,最多两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