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抵是觉得一个“嗯”太敷衍了些,琴酒张了张嘴,淡淡地补充道:“好。”
浅羽寒的喘息声陡然剧烈了些,左手有些体力不支地软下去,整个人都趴在了琴酒身上。
“醴泉,怎么……?”
“……没事,被喜悦冲昏头脑了。”
“太开心了,让我缓缓……”
琴酒抿了抿唇,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他们现在……就算恋人关系了吧?
虽然这段关系短得要命。
不知道谁才是先下去的那个呢。
浅羽寒将头埋在琴酒的颈间,几近贪婪地摄取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
“……好喜欢阿进。”
“既然阿进心里有我,之前为什么不答应呢?”
“害我难过好久,太过分了。”
他的语气比起埋怨,更像是撒娇,压在琴酒身上蹭来蹭去像一只巨型修勾。
“如你所知,我只剩几年了。”
“比起谈情说爱这种无聊的事情,组织才是我的——”
“用你的话说,优先级。”
“哈……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那个老变态……不是,老泰勒呢。”
“要不是他这一手,你是不是到死都不愿意承认。”
“嗯。”
“本来刚才也是不准备说的。”
闻言,浅羽寒来了兴致,颇有些好奇地问:“那怎么突然又愿意说实话了呢?”
“因为我感觉你快死了。”
浅羽寒脸上笑容一僵,额头拉下几条黑线:“……哈?”
这是什么鬼理由?
“我记得楼坍塌前,我的垂直上方是一盏吊灯。”
“爆炸发生时,吊灯是最先砸下来的。”
“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落在你背上。”
“不用骗我,你的血流到我手上了。”
琴酒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浅羽寒眨了眨眼,左手微微攥紧。
他说的没错。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盏廉价的巨型吊灯上挂满了璀璨华丽却致命的不规则水晶片。
不知道扎了多少在背上。
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和在居酒屋那次的情况,还真是如出一辙。
嘛,不过那次治疗得比较及时就是了。
“嘿嘿,放心放心,扎得不深。”
“幸好没什么钢筋之类的不巧砸下来,要不就真的嗝屁着凉了。”
“上次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我自愈能力很强的,这点小伤,死不了。”
“一会儿就愈合了。”
在把那些碎片拔出去的情况下。
“啊……好可惜,明明好不容易和阿进确认关系了。”
“结果却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呢。”
“想和阿进一起做饭,看电影,逛街,去游乐园……”
“我可没那么闲。”
“不嘛不嘛~阿进现在可是我的‘先生’,难道不应该纵容一下我吗?”
“……我都说了,出不去的。”
“别想了。”
浅羽寒并未失落多少,一双眸子在黑暗中仍熠熠生辉:“那就在我死之前,做点能做的,好不好?”
“就当是我的遗愿了。”
不等琴酒同意,他便自言自语地思索着:“嗯……那些小情侣会干些什么呢?”
“亲亲抱抱举高高?”
琴酒一阵无奈,却并未出言阻止。
平日里忙于任务,醴泉说了什么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