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佑温瞬间清醒过来,面色不好的站稳,常侍卫长道:“少主,再闹下去的话,您的风头就要盖住阮二小姐了,不如道个歉,先平息这场风波就是。”
这个“风头”自然不是什么好词。
战佑温心中气愤,常侍卫长道:“家主还等着呢。”
战佑温最怕的就是他爹,一听这话,唯唯诺诺的抬起来头。
“对,对不起。”
云火淡淡“嗯”了一声。
“他呢?”
战佑温好似没有听懂道:“谁?”
云火淡淡吐出三个字,“战重锦。”
战佑温炸毛道:“要我跟那个小贱种道歉?!”
云火右眼红光一闪,就在常侍卫长眼皮子底下,马鞭抽上了战佑温的后背。
战佑温惨叫一声。
常侍卫长心中一惊。
这一鞭子过来,他一个地玄师居然分毫未曾察觉,甚至连鞭子上面的玄力都捕捉不到,这阮二小姐身边,究竟带了什么高手?
常侍卫长不由重新估量了一下云火,身边能带这样的高手,可见在阮家地位不凡。
而且听说,前段时间,阮家风头正盛的庶女被家法处置,大权在握的庶母王氏也被剥夺了权利。
不算日理万机的阮城主的话,那阮城上下,不就只有这一个主子了吗?
常侍卫长不敢大意,压着战佑温,“少主,先道歉吧,等他们走了,白氏还不是任由你来发泄怨气?!”
他的声音很小。
战佑温咬了咬牙,怨毒的盯着战重锦,“对!不!起!”
这三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战重锦低头看着他恨不得上来咬下他一块肉,却又不得不向他服软的样子,一时间快意上了心头。
云火笑的温柔,“对,这才是当弟弟的样子嘛。”
她一撩车帘,身姿飒爽的回到了车里。
“启程!”
七彩麋鹿高高的扬起蹄子,战佑温差点被踩到,苍白着脸被常侍卫长拉到一边。
战重锦高高的俯视着他惊慌的模样。
战佑温看着他站在马车前,张扬的胜者模样,气的呸了一口。
“呸,要不是阮云火那丑娘们护着他,本少主早就把他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了!”
常侍卫长看着自家少主不争气的模样,深深的叹了口气。
要是战家日后真交给战佑温,恐怕离消亡也不远了。
百姓们纷纷给马车让开了路。
马车行驶着,朝战家府邸而去。
战重锦回来车里,他看着云火,像是略微有些不自在。
“那个,刚才,谢谢你了。”
云火本来右眼已经看不见了,方才又又勉强用了两次,现在灼烫的有些难忍。
就连左眼也连带着受到影响,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了许多。
听见战重锦的话,云火平静道:“无妨,换个人,本小姐一样会这样做。”
她护着的人,谁都不许欺负!
战重锦猛地攥起了手。
接着,又缓缓放下。
是啊,他固执又不讨喜,上一次还刺杀了她,她现在这样护着他,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战重锦心里隐隐有了些后悔。
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可以不用闹的如此僵硬。
云火靠在马车上,灼烫的右眼突然一凉,沁人心脾的凉爽覆盖了焦躁的灼热。
她睁开左眼,看见沈千楼正倾身靠近她,好闻的松香袭来,他的手指落在她右眼上,轻柔又舒适。
淡淡的药香传来,沈千楼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道:“这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