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挺直了腰杆,直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不想。”
疏远而冷漠的两个字,昭示着他们早已决裂的父子关系。
战为林阴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喉咙里隐约发出一种可怖的笑。
“锦儿越发喜欢开这种玩笑了。”
这话本是父子寒暄,却奇怪的给人一种阴森森的味道,好似仇敌相见一般。
战重锦现在也不怕他了,只是遵循着礼节,“儿子告退。”
转身扬长而去。
徒留面色难堪的战为林站在那里瞪着他的背影。
要不是云火在这里,战为林定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家法处置,扔进小破屋里,让他和他那个该死的娘自生自灭算了!
云火和战为林都在笑,可笑意却只有薄薄的一层,像是雾气氤氲中的假面。
战为林相信王氏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抬步带着云火朝前厅走去。
边走边聊,他开口关切的问道:“二小姐眼睛这是怎么了,一路上来的还顺利?”
这眼睛可千万别是在林城坏的,要是阮云凤怪罪起来可就麻烦了。
云火内心不屑,面上的笑容却接近于完美,连脸上的红斑好似都遮挡不住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风采。
“无碍,前段日子里略微有些感染,过几天就好了,战家主无需挂心。”
战为林身姿高大,面容上已经有了些许皱纹,但即使这样,也能看出他年轻时不凡的样貌,也怪不得会让王氏觊觎他这个有妇之夫了。
云火看不见,但原主曾经抢走战重锦的时候,也曾同战为林见过。
两人一路上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沈千楼对他们聊什么并不感兴趣,他抬脚,扶云火上了前厅的台阶。
战府的前厅就是规规矩矩的样式,周围摆放着几株藤蔓,如今的季节里枝叶茂盛,倒是把前厅装饰的春意盎然。
战为林像是极其喜欢藤蔓一类的植物一般,前厅正中央,一进去就能看见一副巨大的画卷,墨色浓淡交织,映衬着组成一副藤蔓画。
沈千楼对书画略有涉及,但面前的这幅画却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云火在座位上坐下,见沈千楼还抓着她的手臂。
她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因为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千楼收回视线,漂亮的手也跟着松开,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
云火感受到他的离开,猜测可能是他走神片刻而已。
战为林落座在上首,侍女奉上了糕点茶水,他正端着茶杯在低头抿茶。
余光注意到沈千楼的动作,他朗声笑道:“说来也不怕两位笑话,这幅画是我闲时所作,我一个粗人,哪里会摆弄文墨,就画了这一幅,把它给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