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天破心里,云火这样拎着重剑笑眯眯的朝他过来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头怪物。
云火纤细的手轻轻搭在楚天破肩膀上,楚天破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
云火像只慵懒的老虎,拉长了调子,“放心,有姐姐我在,没有办不成的事。”
楚天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单薄的少女,一抬手彪悍的把重剑扛在了肩上。
楚天破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拿着重剑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起来……像是要把我就地正法一样……”
楚天破弱弱的开口。
云火面色未变,“就地正法。”
那眼神像是能把他脱光了一样赤裸裸的,“小伙子,你的姿色还不太够啊……”
云火黑沉的眼珠里意味深长。
楚天破脸突然就红了。
“你你你,你瞎想什么呢……”
像是想起了什么。楚天破挺直了腰杆道:“你有本事把你带的野男人给就地正法了!”
毕竟是没经历过这些的年轻人,说出口的时候模样单纯又羞涩。
云火眼底笑意盈盈,不置可否。
“师娘好魄力!”
云火和楚天破齐齐看过去。
只见一个黑色里衣套着白色外衫,风格迥异的青年男人正叼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云火斜眼,“你怎么过来了?”
容渊狭长的眸子在阳光下被刺的微微眯起,姿态肆意闲散,一头黑发自由的披散在身后。
容渊听见云火的问话,醉醺醺的开口道:“想来见见师父。”
楚天破见他个外人肆无忌惮的过来,”什么‘师父’‘师娘’的,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云火道:“幸好他不在这里,要是他听见你乱喊估计你就凉了。”
容渊道:“师父不会轻易杀生的。”
云火道:“你想多了,我说的‘凉’单纯就是形容词而已,他站在那里可以冻死人的!“
楚天破瞄了一眼云火,“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云火道:“人以群分,谢谢。”
容渊轻笑了一声,他那葫芦里的酒像是像是永远都喝不完一样,仰起头噙着葫芦嘴又灌了几口,没骨头似的往那一歪,软软的瘫倒在了石凳上。
容渊眼里带着迷醉,“师娘能够教导你,是你的造化,还不快叩谢恩典?”
楚天破无语望天,显然是不想搭理这个醉汉。
云火笑眯眯的像是只狐狸,先应付了容渊一句,“师娘什么师娘,你我还前途未卜呢。”转过头看向楚天破,“这样我也不收你辅导费,你拿下第二名把苍苓子给我如何?”
楚天破瞪眼,抱着胳膊气呼呼的,“有本事你别让我去夺下苍苓子,你那么厉害,自己去参加寻花会多好啊!”
云火抬起重剑横到身前,曲指敲了敲剑身,发出一声浑厚的脆响,姿态闲适的像是在演奏乐器一样。
“哎,我本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才是我的风格,但你既然这样说了,姐姐我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