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火转身走了十几步坐在木椅上，旁边有一架书柜，云火看了几眼。
忽然视线落到其中一本没有任何名字的书籍上，云火把它从里面抽了出来，翻开看了看。
里面记载的是上古时的神话故事。
说是万物生出之前，混沌中曾凝聚一缕神光，自那以后，神光照耀，万物生发，草木鸟兽如雨后春笋蓬勃而生。
而最有智慧的人类，更是把这位神灵捧到高高的神坛上，日月供奉。
据说神灵也是有几位相交好友，只是神灵寿命太长，朋友皆去，逝者已逝，余生孤独，便创神镜来陪伴其生。
神灵每每对镜自照，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如同望着情人一般，眼神痴痴，与自己一对视，便是千载光阴。
书籍上面还有注释，标明了自己的见解，长篇大论。
总结就是著书之人猜测是那位神灵活得太久以至于神经出了问题。
后来神灵死了。
死于界外邪物入侵，在那场天翻地覆的世界末日里，神灵以身相殉，总算是补上了天漏，消灭了邪物。
这本书很薄，但写的倒也算的上是详尽，包括凡人祭祀时的贡品，每位人类领袖对神灵的态度有何不同，千万年来又出现了什么亚神，可谓是面面俱到，却又详略得当。
但让云火比较上心的是书中的两个内容。
“世间现一修魔者，其轨道也，世所不容，合力共诛之，遂灭，后再无效仿者。”
“神心所化于其址，曾闻可逆轮回。”
“云火？”
猛然听见沈千楼在唤她，云火一个激灵，接着把书放在桌上，揉了揉眉心。
起身走到屏风后，浴桶中的水雾只剩下一层，才发觉自己居然看了那么久了。
云火把人从水中抱起来烤干，给他披上里衣，走到塌前，把人塞进柔软的被褥中，自己也洗了一番。
回去熟门熟路的往被子里钻。
沈千楼本来觉得她今天欺负自己欺负的狠了，不想让她上床，可想起她刚才被自己泼的那一下，又蓦地心软下来。
看着云火又回了桌边拿起一本书才过来，沈千楼的视线落在那书上。
“这本书啊……”
云火看着他，“你从哪里弄来的？”
沈千楼想了想，“这我倒是不清楚了，之前师父在这里留下了一些书，宗主也来过霜山，我们曾经还一起在霜山修炼切磋。“
“那时候我年岁颇小，宗主那时候也不是宗主，辈分比我小了一辈，虽然整天‘师叔师叔’的喊我，但倒是像大人照顾小孩儿一样。”
他看了看云火，“这些书究其来源早已不得而知了，我曾经看过这本书，上面的记载到现在已经失传了，没有多少史料可以证实，倒像是写的志怪小说，云山雾里。”
他枕着软枕往云火那边凑了凑，目光落在云火手中的书籍上，“上古时期大多都是用竹简，哪有纸制书？”
“你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云火摇摇头，“并没有，只是对这著者有些感兴趣。”
沈千楼微微一笑，“那著者应该是个风趣幽默的人，书里可没少嘲讽，什么神灵，人类领袖……都被讽了一遍。”
云火用玄力把书送了回去。
掀开被子搂着人陷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