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楼红着脸,扯过被子掩上,往后一躺。
从锦被中探出的白玉面容有些羞恼,“随便你。”
云火伸手抚上他温软的脸颊,“等你恢复,我们洞房。”
沈千楼缩在被子里,一双澄澈的眸子烟波流转的望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不理她。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肌肤上,云火指尖红光闪过,将他身上的濡湿烘干。
然后平息了一下身上的躁动——
平息个屁!
根本平息不了!
完犊子了,彻底栽了!
认命吧!
云火往冷水桶里一栽,霎时间透心凉。
沈千楼听见这动静翻身望了望,“云火,你还好吗?”
接着就听见云火打了个喷嚏,低哑的声音饱含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很好,好的很!”
咬牙切齿,像是吃不着兔子的狐狸!
沈千楼眉眼弯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温声道:“你要是想,倒也可以……”
他声音压的又轻又低,宛如山间的潺潺流水,从耳朵,清清凉凉的,一路就那么柔柔的流到了心底。
“反正都拜过堂,合了契。”
他红了红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像是缩成一团的小兔子。
云火整个人浸在凉水里,闻言又是倒吸一口气,又往水底埋了埋。
真是要了命了……
沈千楼就那样露出一双清夭的眼睛,望着屏风后云火的方向。
或许是这几天精神紧绷,太过于疲累。
或许是几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让他伤痛愈加。
也或许是这样的环境实在太让人安心。
沈千楼听着那隐约浮动的水声,竟缓缓进入了深眠。
不知过了多久,云火破水而出。
随便收拾了一下,从空间里找到一身干净的中衣套上,
回头望了一眼浴桶中的水。
只见水中倒映着她的面容,毫无血色。
她受的伤都是内伤,外面看不出来,其实早已耗尽精力。
恶魂那一掌确实毫不留情。
但后来那骨头的威压,大半的威压都被她自己扛了。
一个耗尽了全力的超灵境正面对上太虚境,哪怕只是一根骨头,实在是太过于恐怖。
那骨头,就是当年被剜下的大腿骨。
经过了这些时间,早已从脆弱不堪焕然变成了磅礴实力的法器。
越是高境界之人,破境出关,越是虚弱。
之后往往需要几十天乃至数月才能慢慢恢复。
她当初便是虚弱之时,被小人算计!
不知道她原来的身体怎样了……
若是还在,恐怕已经完完全全恢复到太墟全盛状态。
就凭这根骨头就能看出来。
但那毕竟是死人崖,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云火暗叹可惜。
她从屏风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这具身体越来越像她的本体,一眼望去,只觉得华光万丈,不可直视,眉眼间潜藏着说不出的锋芒来。
惊艳,但是更具威压。
让人不敢升起任何遐想。
她一撩长发,紫眸依旧明亮闪烁。
她身上带着寒气,没有直接钻进被窝,省的把人给惊醒。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玉指拾起杯盏,遥遥望着某一处,暗自出神。
等到寒意渐渐散去,她回过神看向沈千楼,他阖着眼,睡眼恬静,眉眼安静,发丝散落在床边,安稳了一方世界。
云火散了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