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火想要模仿上次那样，扯扯手中的金线，她正等着回到现实世界，然而睁开眼，还是那片虚无的空白。
仿佛是给她盖棺定论一般。
——你已经死了。
云火不可思议，“你咒我？”
她又没伤又没病的，怎么会突然猝死。
总不能说她是和沈千楼探讨学问，结果气血上涌，死于美色吧？！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这牡丹她也没尝到啊！
这种死法，也太丢人了吧！
云火捂脸。
——我不是玄神，也不是你。
云火不解，“那你为何要住在我身体里。”
只见神明卡壳一阵，沉默不语。
——只有特殊时期才会被唤醒。
云火无奈，“你这次不会又要问我那个问题吧？”
结果这句话还没说完。
神明的声音已传到了耳边。
“人，是善是恶。”
云火反问，“ 那你觉得现在的恶魂是善是恶？”
——你称“她”为恶魂，你已经有了结果。
“可她又不是人。”
——你与她都非神明。
云火幽幽叹息一口气，“不如聊聊你的故事？”
她现在好像也出不去。
“我真的死了吗？”
她现在还有些难以相信。
——你若活着，不会在此地。
话语刚落，云火便消失不见。
神明的声音染上的诧异。
——咦？
——原来如此。
云火感觉嘴里咸得发腻。
谁往她嘴里灌盐水？
还有点苦涩。
她努力睁开眼，便看见楚天破那家伙哭得不成体统。
眼是肿的，脸也是肿的……
又红又肿。
嘶……有点不忍直视。
“醒了？”柳清意眨眨眼，满是惊喜。
“主公醒了！”
沈千楼被这声音从浑浑噩噩中拉了出来。
云火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好香……好冷……”
云火打了个哆嗦，他们身边并没有什么风雪，可能是沈千楼潜意识也想要保护她，不愿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但她的感知太过于敏锐，这样的冷好似是从灵魂深处漫散而出。
沈千楼拢了拢手臂，看着她一双眼睛重新恢复光彩，麻木的僵住。
云火旁若无事的站起身，浑身的血腥味冲得她直皱眉头。
沈千楼狼狈的跪坐在地上，身体僵硬，云火一把将他抱起来，手指探他的脉搏。
接着皱眉道：“你刚才又乱用玄力了？！”
云火眼神一冷，居然连根基都动摇了！
动摇根基，轻则未来修为停滞不前，修为倒退，重则修为尽毁，一夕苍老！
“你又不听话，罚清心咒一百遍，我来执行。”
沈千楼像是从冰天雪地中行走了漫长的岁月，肢体被冻得冷硬，就连心脏都被冻结得不再跳动。
但现在，他恍惚间走出了那风雪交迫，探入一片暖阳旭日，花开万里。
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心也逐渐恢复跳动，缓慢而沉重。
他几乎是惊恐交加的拥住那暖阳，生怕再回到那天寒地冻荒无人烟的地方。
掺杂着血腥味的温暖，在生死中好似绽放的花蕊，让他目眩神迷。
他近乎贪婪地感受着那平稳的呼吸和有节奏的心跳。
在这一刻，再优雅的风仪，再淡然的举止，都零落了一地，像是碎落的玉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