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火脸色不是那么好,有点发黑,“哪里不会?”
接着补充道:“我会不会你怎么知道?”
柳清意轻飘飘道:“沈公子肩膀上的神明之眼可一直没有褪下。”
“这些时日处理卷宗,并没有陛下的情史,啧啧,五百年的空白情史。”
云火:……
这都给翻出来了?!
“陛下要与沈公子成婚,这双修之法可要学起来,对您对沈公子都好。”
云火:“你说这话就不觉得有一点点羞耻吗?”
身为臣子,当面讨论主公婚房之事……
绝倒!
柳清意轻轻“啊”了一声,接着单纯的眨眨眼,“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为何要羞耻?”
“而且还关乎国祚绵长。”
下一秒,就见他家主公又羞又恼的把通讯给掐灭了。
柳清意对着飞云牌眨眨眼。
接着又兴致勃勃的投身主公和沈公子的幸福事业。
柳清欢负责搬东西,不小心掉了一柜子的书。
哥哥柳清意无奈,“都说了,不要一次性搬那么多,要循序渐进。”
刚刚从释天殿的结构图中抬眼的柳清意看见自家弟弟呆呆的站着,对着满地的不可言说满面爆红。
柳清意了然,忽然想到自家弟弟也到了该启蒙的年纪,小小年纪又没了父母,身为他的亲哥当仁不让义不容辞。
“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柳清欢不可思议,“这也能问?”
说完就红着脸深深的低下了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看不懂,我还是个单纯的小孩唧!”
柳清意看着弟弟逃避似的闭眼捡书,搬回去,无奈的摇摇头。
云火在本洲去了当初举办寻花会的莫城。
现在的莫城没有当初的人潮人海的繁华,只有稀疏的寻常烟火。
云火找到了那条熟悉的街巷。
重新踏入那间房。
红婆依然坐在门口的小桌子上,低头细细雕刻着什么,里面一排排的柜子,其间是窄窄的过道,冬日的阳光格外通透,能从窗口门前照到对面的墙上。
云火当初来的时候,还是春夏交替之时,着薄薄的春衫,日光很短,将这间屋子劈开成阴阳两半。
云火有些恍惚,好像寻花会就在昨天一般。
“姑娘又来了?”
云火有些意外,“婆婆你认识我?”
红婆抬眼,略显浑浊模糊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云火的面容。
“画人画皮难画骨,换身换面难换心,我今年刚刚八十岁,还算年轻,当不起姑娘的一声婆婆。”
云火摸摸鼻子,这就有点尴尬了。
装嫩被拆穿了!
红婆没有修为,但她目光犀利,看人很准。
云火把那一对玉藕放到红婆面前。
红婆一怔,“右面这块是当初你换走的那个。”
“现在居然找到了另一半!”
接着红婆开怀大笑起来,“缘分啊,缘分!”
“天定的良缘!”
接着红婆起身,佝偻着腰,摸索着从杂乱的柜子中摸出来什么东西。
红婆摸出一对小盒子递给云火。
“这是个羊脂玉的对戒,若是有神明牵的金线姻缘,可以达到某种意想不到的效果,正是金玉良缘啊!”
“金玉良缘?”云火思索。
红婆仿佛枯木逢春,脸色红润的点头。
她好像隐约想到了什么。
上一世她当玄神的时候,好像给自己和溯天牵过一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