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撩拨的手法,连他这个锦楼楼主都快要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其他人。
沈千问忽然就有些理解那些公子明里暗里竞争。
或许不只是为了帝后之位,还有这样优秀的一个人。
沈千问并不觉得被很多人喜欢是一件糟糕的事情,那正是证明了她足够优秀,值得被人爱。
就连他这个锦楼楼主,追求之人都能从天洲排到本洲,更何况是天洲之主,堂堂帝王。
他们有这个选择,但是他们也可以不这样选。
女帝后宫虚设。
他夫人已逝,也不会再接受其他女人。
暧昧气氛忽然被他打破,他抽回手。
“不劳陛下。”
女帝不恼,声音中反而带着笑意,“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也是唯一一个。”
“草民罪无可恕,任陛下责罚。”
快把他赶走吧!这样奇怪的氛围中,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不罚,我怎么舍得罚你。”
沈千问刚有一刹那的感动,就听闻女帝道:“但是本帝可以罚其他人,比如那个护卫队的官差,或者是想要收你做义子的司礼大人,又或者是带你前来的宫侍……”
沈千问坐在高位久了,但这不代表他冷情冷心,会冷眼看着别人因为自己受罚。
他声音微冷,但还带着恭敬,“草民不值得陛下费心。”
女帝莞尔一笑,“明日的选秀,我期待你能拿到最好的成绩。”
“草民恐怕要辜负陛下的期望了。”
女帝也不觉得他浑身带刺的样子扎手,“好了,不要生气,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沈千问咬咬唇,一双冷灰色的眸子像是映入月光的墨潭。
“陛下这样,今晚怕是谁来,都忍不住要芳心暗许。”
这是在说她手段了得,风流多情。
云火没有反驳,反而好整以暇的询问,“那黄公子是否对我芳心暗许?”
“不敢。”
云火伸手拉住了他的袍角,“你胆子大着呢。”
沈千问垂下头,“鹤楼不过刚刚成年,性格怯弱,有幸见到陛下,心中惶惶,惴惴不安。”
“哦?公子怕我?”
“帝王天威,无人不畏。”
“既然害怕,那便乖乖听话,而且,我允许你在我面前胆子大一些。”
沈千问径直就要起身。
“嗯?”云火有些诧异。
就听见沈千问拿话来噎她,“既然是陛下允许草民大胆,那草民现在有些乏了,无法侍奉陛下左右。”
他悠然就要往外走,却忘记衣摆还在云火手中攥着。
由于惯性,他差点摔倒,还是被云火抓着衣服给拽了回去。
蓦然跌入帝王的怀抱,沈千问心跳如擂鼓。
挣扎着起身。
云火的手拖着他的后背扶他起来,“旁边有张小榻,累了就去歇着,现在已经入夜,宫门关闭,你要是去厢房住,还要打扰宫侍收拾,便在这里凑合一夜吧。”
沈千问连忙起身,闻言往旁边一看,只见不远处,果然放着一张贵妃榻。
说是小榻太谦虚了,这张贵妃榻比他在乡间小屋的床还要大,精致华美,仔细看,还刻画着一些小故事供人品玩。